[平常在大城市里看着不多,但在沙漠中已经是地狱难度了!!]
就连本地人张艾山,看到这份地图也微微皱眉。
[@《荒野恋爱》直说吧,你现在是不是摆烂了。到现在没看到半点恋爱的影子,求生难度倒越来越高]
[我是荒野迷嘿嘿俺爱看]
[难度越高越刺激!!期待冷妹征服沙漠]
下午一点半准时出发,现在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冷默收到地图后就在蒙古包里收拾东西。
这不是他第一次徒步穿越沙漠,但却是第一次拖着如此病弱的身体。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的体力稍有提升。
可距离上辈子的巅峰时期却还差得很遥远。
而其他嘉宾都年轻力壮。
尤其是顾柏山,还有极限运动方面的经验。
冷默并不能确定自己这组最后能拿到第一名。
行囊很快收拾完毕。
考虑到自己体力不行,冷默选择轻装上阵。他就带了节目组之前发的一个简易双肩背包,是锦纶滑布料,背着很凉快舒服。
里面装了一瓶500ml的水,地图,指南针,一小把煮熟的沙米,几粒维他命,小镜子。
左崇带了个大包,往里吨吨装水。
他一瞥冷默就带了这点东西,冷嘲热讽说:“现在外面太阳这么大,你要带的水不够喝,可别想着我到时候分你。”
“嗯。”
冷默充耳不闻的态度让左崇更不爽了。
怪不得都说情敌就是上辈子的仇人。
讨厌一个人时,觉得他呼吸都是错的。
出门前,冷默涂上了厚厚三层防晒,戴好墨镜。
不能忘了吃药。他拉开药箱抽屉,倒了一堆药丸就水服咽。
左崇亲眼瞅见他这吃药跟糖豆似的样子,再次验证心中所想——这家伙就是个病痨子。
虚的要命。
左崇很怀疑,这种人真的能徒步沙漠?
节目组给他们的地图中,设定每一组的路线都是不一样的。
但路程和最后抵达的终点相同。
李吉石说:“沙漠地形错综复杂。虽然你们从不同的地方出发,但中途有可能会相遇。请格外注意你的竞争对手,只有前三组胜出者能获得烛光晚餐。”
[李导这话说的,耐人寻味啊]
[不会还有人要给别组下绊子吧?不会吧]
下午一点半。
伴随一声枪.响,嘉宾们从起点出发。
每一组后面都有跟拍摄影师,实时直播。
左崇和冷默一块走,开始走得很快。
“你能跟得上吗?”他转头看冷默一眼。
冷默说:“还行,但后面还有十二公里,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过早消耗体力。”
“行吧,看你弱成这样,算我照顾你。”左崇放慢了脚步。
但事实上他也热得不行。
身后背着的水沉甸甸的,更是种拖累。
走了差不多半小时,左崇就累了。
他脚步逐渐迟缓,双眼无神。
冷默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走着。
左崇擦了把额上的汗,拧开水杯喝了几大口,问:“你不累吗?”
冷默说:“还好。”
左崇这才发现,他脸上甚至都没出多少汗。
[冷妹好像在后花园散步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左少被打脸现场]
又走了一个小时。
“不行…我好热,休息一下。”左崇真受不了了,找了棵树坐底下喘气。
冷默停住脚步说:“行。”
他也坐下喝了些水。
附近正好有几株仙人掌和芦荟,他掏出军刀切割出水分,一起咽了下去。
裸露在外的手背肌肤滚烫。
冷默顺便涂抹了一些芦荟汁在上面。
左崇看着冷默这一通操作,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只带一瓶水了。
原来可以靠沿路的植物补充水分……自己怎么没想到!
还像个大冤种一样背着一升多的水,差点累死。
左崇学冷默的样子也尝了些芦荟汁。很新鲜。
唔,味道还不错。
一个半小时,他们差不多徒步了五公里。
这个速度已经称得上快了。当然体力消耗也是巨大的。
跟拍摄影师都累得气喘如牛。
冷默把包里剩下的沙米吃掉才继续往前走。
路上遇到椰枣树,还不忘摘几个下来与左崇、摄像师分食,增加体内热量。
左崇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地跟在冷默身后。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有点东西。
其实冷默也会感到疲倦。
但他善于调整自己,知道用何种方法最节省体力。
下午三点,是沙漠日头最旺盛的时刻。
放眼望去,黄沙茫茫,如一片苍茫寂寥的天地,没有任何活物。
气温升到近四十度。
实在太热了,鞋底踩上去感觉都是滚烫的。
在左崇震惊的目光中,冷默停下来在地上挖了个坑躺进去。
“你是在干嘛?”这个操作左崇是真没看懂。
“一看你上课就没认真听,这个课上有讲的。沙漠下层可以降温近十度。”冷默指了下旁边说,“很凉快,要躺进来试试吗?”
左崇脱了鞋,半信半疑地躺进去。
说实话这很像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但……却意外的凉爽。仿佛在沙漠里开了空调。
头顶的炽热阳光照下来
左崇眯起眼睛,忽然都有些不想走了。
他腾出手给自己拿了瓶水,正美滋滋地喝着,冷不丁看见不远处盘踞着一条棕褐斑纹的大蛇。三角头,尼玛肯定有毒。
它可能早就在那了。只是躲在枯枝干下,左崇现在才察觉。
“卧槽!!有蛇!救命!”他双手撑着沙地就想蹿,但因为被埋在了里面,一时起不来。
摄影师也吓了一大跳,慌忙去按腕表上的红色急救按钮。
直播画面开始剧烈晃动。
[我淦]
[这也太危险了吧!!隔着屏幕我已经开始害怕了[流泪]]
[等一下,冷妹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冷默静静地端详了一会,说:“是响尾蛇啊。”
左崇这辈子除动物园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蛇。
他以为自己七尺男儿不会怕的,但当恐惧降临时,嘴唇颤抖是本能。
眼见那条蛇朝自己缓缓爬行而来,左崇心急火燎,开始语无伦次:
“操它它它过来了!快点!你们谁来把它弄走!求求了……”
摄影师冲过去捡了根地上的树枝想把蛇挑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蛇卷着尾巴扑了上来。
左崇扭过脸,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料中的痛苦却没有降临。只有几滴湿湿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脸颊上。
左崇睁开半只眼,看到一只放大版的蛇头,还没来得及大喘气就发现……它已经死了。
那只是一个切面完整的头,骨碌碌地躺在沙地里。
被分尸的蛇尾因为神经反射还在原地扭曲滚动,鲜血如注喷出。
冷默抹了下唇侧被溅到的蛇血,收回军刀。
“现在没事了。”
左崇吓傻了。摸了摸脸上的液体,原来也是血。
轰——地一声。惊乍过后的心跳剧烈将他瞬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