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 顾柏山绝对无法想象到自己会屈居人下。
他内心挣扎过很长一段时间。着实觉得做那个实在有些耻辱。
我不可能是0。
顾柏山不是没试过反,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就像现在,他用尽手段, 结果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只能红着脸,低哑地叫:“哥哥……”
冷默:“嗯?”
“我爱你。”黑暗中,顾柏山吻他。
冷默:“我也爱你。”
“有多爱?”顾柏山追问。
冷默顿了下, “原来你现在还有闲心想这个。”
顾柏山咬着他, “怎么,还不许我问了……”
“很爱。”冷默低低地说:“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
顾柏山:“哥哥你刚说什么?没…没听到,再…唔, 哼, 啊,再说一遍。”
冷默:“没听到就算了。”
“我非常爱你,哥哥。”顾柏山趴在他耳侧,声音破碎,像含在舌尖:“超级无敌爱,跟宇宙那么多, 那么爱。”
……
洞穴外的木屋。
张艾山几乎一夜未眠。深秋风很大, 嗖嗖地吹着很响。
除了风声其实根本听不见其他。
可他蜷缩在睡袋里, 就跟幻听似的,总感觉能听到喘.息……
脑海里也忍不住去想, 他们在洞穴里会干什么。
张艾山感觉自己要疯了。
次日清晨, 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张艾山从木屋出来, 就看到了地上一泡新鲜的熊大粪便。
他想说蹭一顿早饭再离开,此刻直接吓得头上直冒冷汗。
昨晚居然有熊?!
怪不得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洞穴门微敞开着, 想必他们已经醒了。
“这里还在灰熊的营地范围内!”张艾山直接冲进去, 冷汗涔涔地劝说:“要不你们也趁早搬走吧…否则……”
野兽饿急了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嗯?哦, 那没事。”冷默含糊不清地说:“灰熊进不来。”
看到洞穴里的一幕,张艾山没说完剩下那半句话。
顾柏山正半跪在地上,用手指往冷默口唇里探。“是这里疼吗?哥哥。”
“唔…”冷默苍白的面色泛起潮.红,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被堵住的原因只能发出呜咽。
轰地一声——张艾山感觉自己被迎面而来的狗粮拍得脑门疼。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崇拜、敬仰,奉为人生偶像的前辈在顾柏山面前竟然有着这样脆弱又……性感的一面。
指尖抽出的那一刹,还带着透明的涎液。
张艾山看得一清二楚。
他颤着声问:“你、你们在干什么?”
顾柏山把手指放入自己口中吸吮了两下,回过头说:“冷默刚牙齿疼,我帮他检查一下。”
张艾山:“……”
这真的是检查么。
总感觉,透着一股子不大正经的涩.气。
冷默说:“感觉好多了。”
“你肯定就是平常糖吃太多了。”顾柏山整理了一下他被弄乱的头发,说:“要是等下还疼的话,我再帮你揉揉。”
张艾山:??
好家伙,顾柏山的手指是有什么魔力吗,连牙疼都能缓解?
冷默起身说:“我去做早饭。”
“不行。”顾柏山按住冷默肩膀不让他乱动,“你都牙疼了,我去做。”
说完转头看张艾山,目光冷冷的,语气却还很善意温和:“张先生,要给你做一份吗?”
张艾山:“……不了。”
一大清早,他吃狗粮都吃饱了。
这个地方是再待不下去了。
张艾山转身赶紧收拾行囊跑路。
来到黑礁石岸边,张艾山重新把筏子放上去。他没急着走,预备在这先钓点鱼。
昨天把面粉和葡萄干送出去,他已经差不多弹尽粮绝了。
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条都没上钩。
张艾山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湖里真的有鱼吗?
而这时冷默和顾柏山也过来了。
张艾山警觉地回过头,看到是他们悄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你在钓鱼?”顾柏山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在一旁围观。
张艾山:“嗯……”尽管他并不想承认。
看在面粉和葡萄干的份上,冷默开口说:“柏山,你教下他。”
“行。”顾柏山点头。
张艾山昂首挺胸,“不必了。”
“真的?”顾柏山上下打量着他,“我看你半天都没上鱼,再这样钓下去估计也是白忙活。”
张艾山:“……好吧。”
顾柏山:“看你很勉强的样子?连声谢谢都不说,啧啧,好像不是很礼貌啊。”
冷默就在旁边,张艾山只能咬紧牙关,忍气吞声说了声“谢谢你教我”。
“不用谢。”顾柏山接过他手里的鱼竿,“以后请叫我顾老师。”
张艾山:“……”他是真的觉得这家伙很欠扁。
杀手并不意味着会钓鱼。
在对方教授的诀窍下,张艾山这才连着钓了好几条又肥又大的北极茴鱼。
拎着满载的渔获,中午,张艾山坐上筏子离开。
最后他往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喂?”无线电响起,同事李成明问:“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