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泽带着高歌从里面出来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被警察制服,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瞧见慕云泽,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成王败寇,涛哥自知大势已去,神色颓然,已经完全放弃抵抗,被警察铐上手铐,押着朝外面的警车走去。
几个人里,只有黄毛的年纪最轻,前一刻他还在做着黄金美梦,下一刻就被戴上镣铐,沦为阶下囚,这样巨大反差带来的落差感,让这个年纪轻轻的人,直接崩溃。
所以在看见慕云泽的下一秒,情绪就爆发起来,他挣扎着骂道,“妈的,是不是你这孙子报的警,是不是你!”
慕云泽连一个眼神也不屑于给他,黄毛还在那骂,警察已经推着他上了车。
柯木青正在跟领头的警察交涉,见到慕云泽抱着高歌出来,快步迎上去,“慕总,太太这是……”
慕云泽紧绷着脸,表情看起来相当恐怖,沙哑着嗓音只问了一句话,“车在哪儿?”
柯木青伸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慕云泽一句话没说,直接抱着高歌朝车子走去。
警察瞧见慕云泽这边上了车,就要去追,柯木青赶紧赶住道,“刘警官,我们家太太受伤了,慕总要送她去医院,晚些时候就会去做笔录。”
柯木青态度诚恳,这事儿对方又是受害者,警察这边自然也好说话。
慕云泽抱着高歌上了车,轻轻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伸手去帮她扣安全带,高歌却摁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没事。”
触手所及,慕云泽的手掌一场冰凉,印象里,他掌心的温度一直都是灼热的,她怕冷,所以冬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取暖,听着他一边骂她冻死鬼,一边又搓着她的手掌给她取暖。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手还可以这么冷,冷的就像一块儿冰。
“怎么会没事。”
慕云泽摁着她的手掌,轻轻搓着她的手心,“别怕,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别怕……”
他声音有些不稳,却一遍一遍的劝慰她,高歌捧起他的脸,低声道,“我真的没事,我没有被抽骨髓,针孔只是做给萧茵看的,我根本就没有被抽取骨髓,刚刚在里面也是在演戏给萧茵看,我真的没事,我现在蹦两下都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