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接他的花?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心理变态吗?”
【以前妈妈总问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但是妈妈忽然觉得,如果你能一直这样下去,不长大也挺好的。】一名粉丝感慨道。
郑桥松轻轻拍打他肩膀,低声道:“这事我回去再跟你说。”
秦青定睛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戴着的墨镜被白石撞飞,露出一双满是痴迷的眼睛。他直勾勾地看着秦青,腕骨被扭得几乎断裂,却还是在剧烈地挣扎,艰难地伸长手臂。
郑桥松连忙握住他胳膊。他默默拂开郑桥松的手,固执地转动轮椅,到了鸭舌帽跟前。
更多粉丝涌入直播间,怜爱地看着自家的小傻子。
“花!”他抬起手臂祈求。
白石大步走回来,那么急切地想要守护他的宝贝。
被他抱在怀里的996探出利爪,严阵以待。
卫东阳的心扉也仿佛被拨弄了一下,微微地震颤,强烈地悸动。
看直播的人纷纷发送弹幕,说秦青傻,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秦青真的很招人喜欢。他不阴暗,不自私,也不记仇。他开朗、乐观、没心眼。
耐心好像没有了,只剩下侵占的欲望……
秦青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睛里蒙着一层恐惧的泪光。但他垂眸看着那朵蔷薇花时,表情却格外温柔。
把一朵盛开的蔷薇亲手送给秦青,这就是他全部的梦想。
这么柔软可爱的小猎物,即使伤害了他,咬破他的皮肉,流出的鲜血竟然也可以是甜蜜的。
秦青害怕极了。
他嘴里喊着秦青,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病态的痴迷。
郑桥松心里一紧,锐利的目光直直刺过去。
几个保镖伸出手去抓鸭舌帽,却都被鸭舌帽灵活地躲开。人群在骚动,混乱已经触发,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只手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粗壮的青色血管一条条凸起,像蛇群般盘布,大拇指留着长而尖的指甲,钩子一般弯曲,仿佛野兽的利爪。
不知哪个记者问到了那封血书的事。秦青明显愣住了,然后回过头看了看。
这么热的天,那人却穿着一件长袖黑衬衫以及一条黑色休闲裤。他立于阳光之下,却仿佛完全不会被照亮,英俊的脸庞带着一种晦暗莫测的神情。
记者已被忽然出现的一大群保镖赶走,混乱的现场完全得到控制。卫东阳叹息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秦青耳里。
他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挤到前方的记者忽然推开周围的人,从保镖腋下钻过,朝秦青奔来。他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看不清脸,身材高瘦,背有些驼。
“他喵的,白石上哪儿去了!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我还以为他是最靠得住的人!”996气得嗷嗷叫。
“花,送给你!花!”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眼里满是祈求。
卫东阳声音沙哑地笑了,抬起头,看见了郑桥松眼里已经快要克制不住的灼热欲念。
鸭舌帽被压趴,身体却还在扭动,未曾被禁锢的另一只手从裤兜里取出一样东西,固执地伸向秦青。
郑桥松立刻握紧把手,带着轮椅迅速后退。
鸭舌帽三两步跑上台阶,到了秦青面前,长长的手臂伸出,去抓秦青的胳膊。
秦青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转动轮椅绕过郑桥松。
鸭舌帽咧嘴笑了,病态扭曲的脸竟然显出几分憨傻,身体老老实实趴下,不再挣扎。梦想完成之后,不管这些人怎么对他,是打是杀亦或坐牢,都没关系。
血色蔷薇?
被这只手抓住,扯下轮椅,肯定会伤得很重。那弯钩一般的指甲会狠狠刺入肉里,划破血管……
“无论怎样,这朵花是没有罪的。”他用细长的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沾着露珠的花瓣。
那是一朵蔷薇花,色泽血一般艳丽,沾着清晨时凝结的露珠。有一些花瓣被挤破,暗红汁液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还有一些花瓣落在地上,变成零星的一点残红。
冲出来的人是白石。
“这人应该就是给你写血书的变态。”996猜测道。
“秦青,花!”鸭舌帽仿佛很久没说过话,声音非常沙哑。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从侧面冲出,握住鸭舌帽的手腕,将对方的胳膊反剪到背后,轻易便把人压在地上。
秦青接过花,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低声道:“谢谢。”
卫东阳穿过人群朝秦青走去。
抬眸的一瞬间,郑桥松本就阴沉的面色陡然释放出冷意。越过汹涌的人群,他看见了站在外围的卫东阳。
花枝在他手里轻晃,执着地等待着另一个人的接纳。他冒着被抓捕的危险,仅仅只是为了这个。
秦青吓呆了。
在他面前,无论心思多重的人都可以完全放下戒备,享受到轻松和愉悦。
白石用膝盖顶住鸭舌帽的背,表情凶狠。郑桥松挡在秦青前面,眼神冷酷地看着在地上扭动的人。
哪个大型猛兽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剧烈挣扎的鸭舌帽忽然变得十分安静,浅棕色瞳仁里的迷恋变得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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