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过两年才及笄,包子脸上还有点点婴儿肥,捏起来手感很好。
对上红棉晶晶亮的大眼睛,初惋惜默默收回魔爪,解释道:“你不懂,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我与他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红棉:……
小姐好像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她只知道小姐说对了,她不懂。
她执起毛笔稍作沉思便在纸上落了笔。
与同墨易钧写和离书时不同的笔迹,这次她写了女子很喜欢的簪花小楷,末尾处还特意用胭脂画了朵红玫瑰。
“你亲自把这个送到战王府上。”
初惋惜等墨迹干了,便把这张纸团成小卷,放入小小的竹筒里递给了红棉的同时,又伸手在红棉脸蛋上捏了一小下。
“哦。”红棉无辜眨巴着眼睛。
小姐总是捏她的脸,会不会把她的包子脸捏成大盘脸?
裴舒音喝了两盏茶才看到初惋惜走出来的身影,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迎上去。
初惋惜为了让裴舒音看得仔细,特意微微张开手臂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惜儿觉得这身衣裳刚刚好,不需要改呢。”
“合身好,合身好啊,惜儿喜欢吗?”
裴舒音许多都未这般高兴过了,连声问道。
初惋惜点点头:“喜欢呢,另外两身还要试穿吗?”
“要不,惜儿辛苦辛苦,穿上让母亲瞧瞧?”裴舒音说完又怕初惋惜心生不耐,赶紧解释:“这几身衣裳的尺码都有些许不同,母亲做得时候有些拿捏不准,这身桃粉色的合身,另外两身……”
“好,都听母亲的。”
“不过红棉有别的事情要做,母亲进来陪我换好不好?”
初惋惜说着话朝着红棉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去送信。
裴舒音哪里会拒绝?欢欢喜喜地跟着初惋惜进了内室,与她一同研究起来每套衣裳的首饰搭配。
战王府,墨擎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他身边的圆桌上放着早已经冷掉的午膳。
碌风悄悄扯了几下劳风的衣角。
劳风和碌风交换了眼神后,二人悄无声息地退到了窗户旁,低头窃窃私语。
“王爷身上的伤该换药了。”
“王爷不吃饭怎么行?”
二人同时说完又同时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均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你去劝劝?”劳风建议。
碌风当即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他把袖子捋起来,露出来青紫一片的手肘,委屈巴巴地说道:“看见这丰富多彩的颜色了吗?”
“这就是多嘴劝说的下场。”
劳风嘴角抽了抽:“明明是你把药碗打翻了又一脚踩上面才滑倒了。”
碌风说什么都不肯再过去。
劳风也不敢去触墨擎的霉头,直到瞧见院外跟在管家身后走进院子的红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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