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远说着,将探查到血腥已经开始朝着伤口蠕动的旱蚂蝗靠得更近些。
“我说……”
女子终于蚌埠住了:“他叫李牧,可能也是化名,离开快一个小时了,带有五公斤的东西,还有一把冲锋枪和一把开山刀,也作边民装扮,背包中还有一套中山装,”
“这就对了,他是你什么人?”王明远再问。
女子咬咬嘴唇:“姘头!”
王明远冲她竖起了大拇指:“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超过五十克就……你们这都五公斤了,没救了!”
女子神情一下子变得极度难看,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个骗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应该从你那姘头哪里早就领教过了才对啊!”王明远笑笑,转头朝着刘栎和张光庆两人招呼道:“走!”
当先由刘栎上前领路,王明远居中,张光庆在最后,三人朝林子里走去。
刘栎带着独狼,先到了绳套被隔断的地方,让独狼嗅了嗅,记住气味后,独狼当先顺着气味一路小跑追上去。
王明远算是真正体味到了什么叫急行军,带着武器一路在茂密的山林里穿行,绝对是件让人很难受的事情。
原本,他自觉自己这种体力上纯属拖油瓶型的人,最适合干的,就是看守那女人。
可是,他又担心几人错过些什么。
而且拥有瞬移和随身空间,这突然性也更好面对某些危急情况。
所以,他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独狼的鼻子确实非常厉害,也只是在几处经过水流的地方稍微迟疑,其它时候,几乎是一路小跑。
王明远气喘乳牛,到了后面,甚至都开始有些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挺过去,精神渐渐开始变得清明。
他知道,这是自己突破某个临界点了。
一路上,他根本谈不上观察四周情况,更多的时候,全放在了翻山越岭,躲避各种障碍上了。
渐渐地,他发现,刘栎一路在钱奔行的轻盈、敏捷的动作,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很多东西,就连宋庆文,也有着丰富的经验,跟行得很轻松,一路上主要发出来的声音,绝大部分都源于他自己。
一路上,惊飞不少鸟儿。
王明远甚至还看到树上匍匐着的花豹(金钱豹),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动物,在树上缓慢走着,像是有五条腿一样,他完全叫不出名字。
至于兔子、野鸡、野猪之类,就更不用多说了。
现在跟踪的路线,显然是逃脱之人留下的,看样子,过去的时间不短,否则,这些被惊动的小动物,不可能那么快就又开始在这地方活动。
这一追,就足足追了一个多小时
奔行速度不算太快,呼吸调整过来之后,他倒也开始尽可能地模仿刘栎的各种躲避障碍的动作。
被追踪那人走的路线很是奇怪,竟然一直沿着边境线外侧奔行,硬是一直没拐上那些上山打猎猜出的小道,而是始终错开,倒是够小心谨慎的。
追着追着,王明远都开始有些灰心了。
以这样的追法,还有路线,完全可能绕过张家坳啊,甚至都已经到陈家沟了。
只是走着走着,一直在前面探着路的独狼忽然停了下来,浑身炸毛……
刘栎意识到不对,连忙做出止步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