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小皇帝居然没在自己的寝殿,却是在金瓯巷里自己的房间里,他正趴
在那宽大的魔法工作台上,拿着一本厚重的诗歌书在看着。
他有些好笑:“你看得懂?”
萧偃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巫妖,惊喜地扑向了他,巫妖一把抱住他,感觉到他又重了许多,目测也高了一点,忍不住笑:“不错,长高了些,还知道来我这里睡,挺好,不会冷。”
萧偃喜漾面颊,却又忽然有些心虚,看了眼一旁已经收好的秘银宝箱,耳尖耳根腾的发热了:“您才来的吗?”
巫妖道:“是,过年了,正好到了边城那边,来看看你,你看的什么?”他翻了下却是一本诗集:“这你看得懂?”
萧偃摇头:“看不懂,但是有魔法羽毛笔啊。”他将笔架上的魔法笔拿过来,笑道:“你想不到吧?这魔法笔点上去以后,心里想着给我用中原语译出来,它就真的能在你这魔法纸上翻译出来了!”
巫妖有些意外:“对,这魔法笔还真有这翻译功能,只是你居然能驱使它——大概是身上戴着我的魂匣,它误以为你是我了,魔法笔的灵智比较低。”
他翻了下桌上那一叠整齐夹好的诗稿,最上面写着几行诗,看得出来应该是萧偃极喜欢,因此又自己手抄了一遍:
“我爱那为未来者辩解,并拯救过去者的人:
因为他愿意作为现在者而毁灭。
我爱那灵魂过于丰富,以致忘却自我,而且集万物于一身的人:
所以万物变成了他的沉沦
我爱所有那些像沉重的雨点一样一滴滴从乌云中朝人类头顶上落下的人:
它们宣告闪电将临,然后作为宣告者毁灭。”
(by 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巫妖忽然心中微动,毕竟他很快就要去做一件大事,这几句诗竟仿佛似谶言一般。
萧偃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翻译过来,却仍然很是晦涩,很多诗读不懂,包括您架上的一些书,这几个月我有空就看一看读一读,大多数理解不了。”但朕仍然想知道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能生出您这样充满智慧的人。
巫妖没放在心上:“想看就看,不过有些魔法的书看了用处也不大,你就当看着玩吧。”
萧偃问他:“今晚如何有空过来?您现在到了哪里了?收魂的事情顺利吗?”
巫妖微微一笑:“很顺利,我到了边城,正好下雪,把河道冻上了,正好也过年,就停着没走了……我一路收了好些大妖……你们范先生说那都是吃了帝流浆变成的,倒是异曲同工之妙……”
萧偃津津有味听着,只怕遗漏了一个字,眼睛盯着巫妖,又只怕少看了一眼,但巫妖魂体除了更凝实更清晰以外,样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巫妖却从怀里掏了一壶热酒出来,却是临走前从范左思的火炉上顺来的:“这是边城喝的人参酿的蜂蜜酒,据说大补,我掺了些精灵的苦艾酒,寒热相济,这就刚刚好了,来喝一杯,辞旧迎新,贺新年。”
萧偃看那花型水晶杯中酒色澄黄如金,浓稠如蜜,中间却调有一块碧绿色的冰块,分外诱人,接了过来,看巫妖持了另外一杯酒与他碰杯:“愿新春已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赵长卿《探春令·早春)
萧偃浅浅饮了一口,面上红晕浮起,巫妖一饮而尽,问他:“看来有好好练剑,身体结实多了吧?”
萧偃又喝了一口,只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只凝视着巫妖看,嘴角一直翘着:“有,我还习了程氏小九天,已能全套熟练打下来了,程老先生夸我打得好呢。”
巫妖忍俊不禁:“很好,很乖。”
萧偃最后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醉过去的,想来那人参酒性颇烈,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在巫妖王那精美的床上,盖着云朵一般的被子,而巫
妖早已又离开了。
窗外雪落片片,京师寂静,已又是新的一年,又长了一岁的萧偃十分惆怅。
妖早已又离开了。
窗外雪落片片,京师寂静,已又是新的一年,又长了一岁的萧偃十分惆怅。
妖早已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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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早已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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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早已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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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早已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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