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阿姨本想上前提醒两人几句, 但谁想苏折和闫晴樱忙活的热火朝天,根本听不进去她说话。
苏折洗好菜过去瞧了闫晴樱一眼,发现对方螃蟹做的差不多了。
本以为像闫晴樱这样家世的大小姐, 应该不太会做饭,没想到看样子还蛮熟练的。
苏折走过去, “闫小姐经常在家做饭吗?”
话落低头看去, 只见盘子中伸出的蟹钳正在和筷子友好握手。
苏折:……
苏折眨了眨眼, 难道还没开始做,可是刚刚他明明看见人把什么东西从锅里拿出来了,。
苏折开口问了下,“是还没下锅吗?”
闫晴樱有些不好意思, “已经出锅了。”
苏折一时沉默。
闫晴樱苦恼的搓了搓蟹壳, “没想到螃蟹还活着。”
苏折:“没关系。”
闫晴樱:?
苏折:“可能螃蟹也没想到。”
闫晴樱:……
螃蟹打死也没想到,自己蒸了顿桑拿出来了。
闫晴樱愣了几秒, 之后越想越觉得好笑,本苦恼的气氛顿时愉悦了不少。
虽然螃蟹没熟,但闫晴樱一点也没有气馁, 并把这件事的问题归出两类。
一就是锅不行, 二就是螃蟹太顽强。
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根本没往自身的厨艺上想。
开什么玩笑, 当初她可是抓住了她老公的胃,两人才结婚的。
她老公爱死她的厨艺了好吗!
两人正忙活的时候只听玄关处“叮咚”一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帮佣捧着厨具和蒸笼进来 , “闫小姐,刚才……”
苏折见人搬的吃力, 伸手接了过来。
闫晴樱回头瞧了眼, “是我的, 是我的,我今天出门买的,现在正好送来蒸东西。”
说着将东西拆开,还把一些递给苏折。
“给你用。”
苏折礼貌笑道:“谢谢。”
看着厨房里混乱的场面,做饭阿姨在一旁生无可恋,突然明白了那句话。
差生文具多。
厨房里热火朝天,另一边闫观沧正面容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一旁的季云端张着小嘴巴巴在那唱歌。
闫晴樱和苏折去做饭,客厅除了佣人就剩闫观沧和季云端两人。
他不会带孩子,便让帮佣给季云端调了个动画片,什么猪他没记住,也懒得记。
一开始季云端看电视看的好好的,直到电视里那只猪突然开始唱歌。
闫观沧抬手扶额,听得有些头疼。
原先趴在地上睡觉的金毛都把狗头塞进了他哥腿里待着。
季云端一展歌喉后,“舅舅,我唱的好听吗?”
闫观沧:……
他本想说句好听也就算了,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此时放在手边的电话响起,闫观沧心中居然出现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人生近三十年都没这么卑微过。
可能这通电话让他逃避了昧良心的问题,接通时说话都比以前平和不少,“什么事?”
季文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观沧,是姐夫。”
闫观沧没想到对方会打电话过来,“怎么了?”
季文轩在那头叹了口气,“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下,不说的话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闫观沧:?
季文轩:“你姐今天不是下厨吗?”
闫观沧应了声。
季文轩:“要不你带着云端出去吃吧……”
闫观沧不解,“为
什么?”
季文轩咽了下口水,“吃你姐做的菜的得熟。”
闫观沧:“菜熟?”
季文轩:“去医院的路熟。”
闫观沧:……
交代完妻子,季文轩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云端在干嘛呢?”
闫观沧:“在旁边唱歌。”
季文轩听后一愣,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唱功,难听不自知,这都是爷爷奶奶给捧出来的,就算不让他唱也不会闭嘴,一定要强迫别人听完,而闫观沧的臭脾气业内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季文轩叹了口气,“观沧啊。”
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显然也十分头疼,“什么?”
只听季文轩语气深沉,“要打就打吧,给他个完整的童年。”
闫观沧:……
电话挂断后没多久,那边就传来了开饭的声音。
闫晴樱:“观沧,姐做的海鲜大餐好了。”
闫观沧:……试毒大会吧。
闫观沧闻着味道,一股刺鼻的腥味冲入鼻腔,男人皱了鼻子,显然不是很好闻。
一顿下来,闫观沧可以说是愁容不展,连万能小盐罐都在这顿饭面前逊色下来。
但好再米饭是能吃的。
闫晴樱看着人光吃饭,拿公筷就要往他盘子里添菜,“观沧,给你。”
闫观沧难得音调平缓,“不用,你吃吧。”
闫晴樱热情开口,“你吃。”
闫观沧一本正经,“不用,你做饭辛苦你吃。”
闫晴樱看着他,开始道德绑架,“难道我做的你不喜欢吃?”
闫观沧:“原来你看得出来。”
闫晴樱:……
一旁的苏折没说话,默默往嘴里扒了口饭。
用过晚饭闫观沧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哑着嗓子,“下周五我不回去了。”
闫晴樱意外的看着他,“为什么?那边要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