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荡气回肠, 嘶声力竭,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苏折听着这如好汉歌一样的《听我说谢谢你》, 整个人愣在座椅上。
这是他第一次听一个人唱歌,唱出三D环绕的效果。
耳边满是那声铿锵有力的谢谢你。
闫观沧听着声色,面色从正常转为嫌弃。
“听我说……”
还没等整首歌放完,就被按下了暂停键。
实在听不下去。
闫观沧面色恢复,“喜欢吗?”
苏折:……
喜不喜欢的, 你没点数吗?
苏折看了眼放在人手边的手机, 也不知道闫东临是抱以什么样的心情录的,果然有得必有失,哥宝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毕竟是贴心小护工,苏折还是选择昧良心,毕竟有得必有失, 他这一千万不能白拿。
“喜欢, 谢谢先生。”
也就一句话,但甜腻依赖的语调听得闫观沧心花怒放。
掩饰地咳了咳嗓,“你要是喜欢, 我以后天天让他给你唱。”
苏折:……
这事闫东临知道吗?
今天是闫观沧眼睛复查的日子, 时间定在下午, 这次苏折并不打算请假,他需要知道闫观沧眼睛能完全恢复的最快时间,毕竟上次说两个月, 但近阶段对方间接性恢复视力好像都十分顺利, 世事难料, 他做事也要有万全的准备。
他会依照家庭医生给出最快康复天数来决定他离开的时间, 至少要提前三天。
苏折吃着碗里的鱼片粥, 自从知道闫观沧短暂性复明的半个月以来心都是悬着的,好像比刚进公司那一年上班还要紧张。
朝夕相处的这半年时间,也算是给他人生放了一次小长假,倒不会产生什么不舍和依恋,因为闫观沧现在于他而言,就像是荒芜的平原上埋着的地雷,他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这半个月以来体重也下去了些。
要是再待下去,估计就要有精神疾病了。
况且离开这里回到公司,他也能像往常一样看见闫观沧,只是那时两人之间的身份关系就和现在不一样了,但也没什么,只是恢复如初罢了。
用过早饭苏折目光落在一直放在人身侧的手机上,最近几天闫观沧一直将手机带在身边,这是以往没有的举动。
几乎是除了接听电话以外,闫观沧就将手机随意的丢在一个地方,需要要用了让人再找。
苏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打算,但眼中却带上了几分警惕。
苏折:“先生需要咖啡吗?”
闫观沧简单的应了一声,见人要苏折连忙转身,几乎是有能离开复明视线范围内的机会,苏折都会好好把握。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闫观沧摸索着手机给闫东临播了通电话,因为这两天通话的一直是他,所以非常好操作。
此时闫东临正顶着两黑眼圈在公司义务劳动。
魏敏将合同放在人面前,“签字。”
闫东临刚要落笔,就觉脑花被人摇晃。
他捂着被打了的头就要发作,“ying……”
魏敏脸一冷,“敢嗷把你嘴撕了。”
说着修剪干净的指尖点了点合同,“看准了签。”
闫东临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发出怨声,“这不是签字区吗?!”
魏敏:……
看着人越来越冷的脸,闫东临打了个哆嗦,“不…不会咩?”
魏敏黑着脸,“那是乙方的。”
闫东临:……
闫东临赶忙签好,“好了。”
魏敏黑脸站在那里,闫东临忙往后翻,笑道:“呀,还有一页。”
签好站起来塞魏敏手里,“姐姐,别生气啊,我的错,瞧把我姐姐眼镜都给气歪了。”
魏敏还有工作要做,不再理会对方,踩着高跟鞋走了。
办公室门关闭,闫东临脱力的坐在老板椅上。
这整个秘书部是都被他哥传染了吗?黑脸都跟他哥一样。
秘书部大姐姐们一个比一个漂亮,脾气也一个比一个暴。
就在闫东临刚松口气时,耳边传来手机铃声,闫东临瞧见是他哥打来的连忙接通电话。
闫东临:“哥!!!”
闫观沧:“以后歌每天录一首发给我。”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闫东临:……
录歌是给谁听呢?还不是给苏特助听!
闫东临看着手机欲哭无泪。
你清高!你了不起!
果然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挂断电话后,闫观沧时刻关注着时间变动,毕竟他已经确定了白天眼睛复明的时间,也只有在这个时间段能看见小护工长什么样子。
之前对方的长相他并不好奇,也可以说是不在意,在一个小护工身上浪费时间,任谁听了都觉得可笑。
一开始他也没打算把人留下,对方怎么样他根本不想知道。
但最近他却愈发好奇对方的模样,他看不见,心中也无法猜测出来。
过来看他的人都说小护工长得好,但闫观沧却想象不出来,一般人听后都会在心中自主模拟一番或者将自己的喜好长相按在未知的人身上。
但闫观沧却毫无头绪,根本无法去模拟想象,他觉得谁都不是小护工,只有他亲眼看见才算。
对方眼睛长什么样子,皮肤是白还是黑,身量多高,今天多大,声音听起来很稚嫩,他今年三十,会不会比对方大很多,对方会不会嫌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闫观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身的想法正在往离谱的大道上狂奔。
他现在只知道小护工的手是粗糙的,因为上次牵过。
闫观沧脑内思虑变动,他也可以通过触感来辨别对方的五官。
这个想法一出来,本人好像就不是很赞同,这样的举动在他的思想里算是不和谐音符,他从不会主动去触碰别人。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办法。
闫观沧一只手随意的撑着下巴,眉眼微垂,日光通过展扇落地窗洒在人身上,光影交错,给人平添了几分严肃低沉,这张脸也可以说长在小部人审美点上,把帅和坏完美的揉杂在一起,但后者的感觉更加强烈,是看起来就算是对爱人也不会怜香惜玉的那种人。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看起来才更有魅力和感觉,仿佛一双手就能直接将人揉碎,是个看起来变态又疯批的坏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闫观沧间断的询问一旁帮佣时间。
马上就要快到下午一点,但小护工刚才出去遛狗现在还没有回来。
闫观沧只觉眼前开始出现亮光,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声响,闫观沧猛地站起身往那边走。
目光先看到脚下的地毯然后是地板,时间不多,闫观沧加快了脚步,他模糊的在玄关看见一个人影,但没彻底恢复清晰完全看不清,就好像近视八百度一样。
这时只见模糊的身影矮下身,好像要解鞋带,闫观沧视线开始变得清晰,也蹲下身,就在眼睛彻底能看见后,男人平淡的眼眸中透着一句脏话。
只见眼前是一颗硕大的狗头。
金毛见他哥矮下身,忙巴巴地凑了过去,脸贴脸完美的阻挡了他哥看他好大爹的视线。
金毛身姿造作: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么~
闫观沧:……
等将狗头扒开,眼睛也看不见了。
闫观沧一时无言,但对着金毛却也不好发作,毕竟它一只狗能懂什么?
只能冷着脸往回走。
下午三点家庭医生如约上门,苏折站在闫观沧身后,时刻关注,这个位置也算隐蔽,就算对方短暂性复明也不会一眼看见他。
家庭医生检查后,“先生恢复的很好,想必彻底复明也指日可待。”
苏折没有当面问,而是在送家庭医生离开时开了口,请问先生眼睛彻底恢复,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家庭医生背着药箱,“如果一切正常,最快只需要半个月。”
苏折身体一僵,“半个月?”
“没错,我看先生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复明也就这半个月的事了。”
苏折礼貌说了几句表示感谢,而对方给出的答案完全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他以为最快也要一个月,因为时间紧张的问题,苏折一下午都忧心忡忡,晚饭也没吃多少。
去泡茶的时候发现做饭阿姨正在料理台做着什么。
苏折好奇看了一眼。
做饭阿姨笑道:“这是给我小孙女做的蛋糕,她明天生日,虽然还不到一岁,但还是想给她做一个。”
苏折听后笑道:“那我就提前祝她生日快乐了。”
做饭阿姨看着他,“小苏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也给你做一个。”
苏折:“十月四号。”
做饭阿姨目光震惊,“那不就是今天吗?!”
苏折听后面容也有些意外,随后笑道:“我不过生日,也没注意,没想到是今天。”
做饭阿姨:“姨再给你做个蛋糕。”
苏折婉拒,“不用了,谢谢您。”
十点多两人相继上楼休息,闫观沧打算喝杯水再上去,耳边传来不远处的谈论声。
“今天是小苏生日。”
“那咱们给小苏过个生日啊,多好的孩子。”
“但小苏说他不过。”
闫观沧只听了只言片语,毕竟他没有偷听人讲话的癖好。
今天是小护工生日,但对方不过。
为什么不过?不是他自己的生日吗?
晚间闫观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小护工过生日这件事却悬在心中。
他眼睛还没复明,时间也还没到零点,闫观沧艰难地打开抽屉,开始一个个摸索。
苏折坐在床上想着要不要给母亲打个电话,这时耳边传来敲门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尤为突兀。
他下床去开门,一道火光猝然亮起。
闫观沧手里拿着擦燃的火柴,光影照在他脸上。
“生日快乐。”
闫观沧:……
等将狗头扒开,眼睛也看不见了。
闫观沧一时无言,但对着金毛却也不好发作,毕竟它一只狗能懂什么?
只能冷着脸往回走。
下午三点家庭医生如约上门,苏折站在闫观沧身后,时刻关注,这个位置也算隐蔽,就算对方短暂性复明也不会一眼看见他。
家庭医生检查后,“先生恢复的很好,想必彻底复明也指日可待。”
苏折没有当面问,而是在送家庭医生离开时开了口,请问先生眼睛彻底恢复,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家庭医生背着药箱,“如果一切正常,最快只需要半个月。”
苏折身体一僵,“半个月?”
“没错,我看先生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复明也就这半个月的事了。”
苏折礼貌说了几句表示感谢,而对方给出的答案完全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他以为最快也要一个月,因为时间紧张的问题,苏折一下午都忧心忡忡,晚饭也没吃多少。
去泡茶的时候发现做饭阿姨正在料理台做着什么。
苏折好奇看了一眼。
做饭阿姨笑道:“这是给我小孙女做的蛋糕,她明天生日,虽然还不到一岁,但还是想给她做一个。”
苏折听后笑道:“那我就提前祝她生日快乐了。”
做饭阿姨看着他,“小苏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也给你做一个。”
苏折:“十月四号。”
做饭阿姨目光震惊,“那不就是今天吗?!”
苏折听后面容也有些意外,随后笑道:“我不过生日,也没注意,没想到是今天。”
做饭阿姨:“姨再给你做个蛋糕。”
苏折婉拒,“不用了,谢谢您。”
十点多两人相继上楼休息,闫观沧打算喝杯水再上去,耳边传来不远处的谈论声。
“今天是小苏生日。”
“那咱们给小苏过个生日啊,多好的孩子。”
“但小苏说他不过。”
闫观沧只听了只言片语,毕竟他没有偷听人讲话的癖好。
今天是小护工生日,但对方不过。
为什么不过?不是他自己的生日吗?
晚间闫观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小护工过生日这件事却悬在心中。
他眼睛还没复明,时间也还没到零点,闫观沧艰难地打开抽屉,开始一个个摸索。
苏折坐在床上想着要不要给母亲打个电话,这时耳边传来敲门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尤为突兀。
他下床去开门,一道火光猝然亮起。
闫观沧手里拿着擦燃的火柴,光影照在他脸上。
“生日快乐。”
闫观沧:……
等将狗头扒开,眼睛也看不见了。
闫观沧一时无言,但对着金毛却也不好发作,毕竟它一只狗能懂什么?
只能冷着脸往回走。
下午三点家庭医生如约上门,苏折站在闫观沧身后,时刻关注,这个位置也算隐蔽,就算对方短暂性复明也不会一眼看见他。
家庭医生检查后,“先生恢复的很好,想必彻底复明也指日可待。”
苏折没有当面问,而是在送家庭医生离开时开了口,请问先生眼睛彻底恢复,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家庭医生背着药箱,“如果一切正常,最快只需要半个月。”
苏折身体一僵,“半个月?”
“没错,我看先生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复明也就这半个月的事了。”
苏折礼貌说了几句表示感谢,而对方给出的答案完全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他以为最快也要一个月,因为时间紧张的问题,苏折一下午都忧心忡忡,晚饭也没吃多少。
去泡茶的时候发现做饭阿姨正在料理台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