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包厢就看见闫观沧独自坐在那里,看着快下一瓶的酒水,“你眼睛不才好,能这么喝吗?”
闫观沧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瞧了他一眼,“还好。”
周泽墙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闫观沧:“霍二怎么样了?”
周泽墙:“别提了,还傻着呢。”
说着叹了口气,“真是事事难料,想当初就你们俩最狗。”
闫观沧:……
闫观沧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问你点事。”
周泽墙稀奇,“你还有问我事的时候?”
闫观沧:“你之前在医院见的那个护工长什么样子?”
两人之前食物中毒,小护工来医院陪护,周泽墙就在隔壁床。
因为对方的离开,闫观沧把大致见过小护工的人都想了一遍,家里的帮佣也都问过,但出奇的是都描绘不好小护工的长相。
周泽墙疑惑,“什么样子?”
闫观沧:“脸。”
周泽墙回想起之前那起点心中毒事件,丢脸记忆重新拾起。
周泽墙神情尴尬,“没看清。”
闫观沧皱眉:“没看清?”
周泽墙:“你之前不是不让我看吗?”
把人藏的那叫一个紧,好像心肝疙瘩怕丢了一样。
他只记得对方当时戴着墨镜口罩,上身常服外套,下身蓝底黄鸭子睡裤,其余的他再想看对方就直接拉帘了。
他眼睛又没有穿墙遁地的能力,怎么看。
周泽墙看着人的面色试探道:“咋了?”
闫观沧板着脸没说话。
周泽墙好奇,“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闫观沧语气僵硬,“人跑了。”
周泽墙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什么?”
闫观沧咬牙:“人跑了。”
包厢内瞬间寂静下来,一时间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周泽墙慌乱起身,“我先出去一趟,。”
闫观沧:“去干嘛?”
周泽墙:“你还是别问了,我再不出去就憋不住了。”
闫观沧:?
周泽墙:“我不想当面笑你。”
闫观沧:……
上天开眼,这狗逼也有今天。
周泽墙走出门笑得癫狂,冷静后这才走了回去,“人怎么跑了?”
闫观沧:“不知道。”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行,我明天就派人帮你找找。”
“你那护工叫什么名字?”
“特仑苏。”
“……”周泽墙:“我说真名。”
闫观沧转头看他,“不是真名。”
周泽墙一脸复地张了下嘴看着他,“你不会以为这是真名吧。”
对方没有说话,然而闫观沧哔了狗的表情说明了一些。
周泽墙又有些绷不住。
闫观沧:“……想笑就笑。”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闫观沧你踏马真绝了,你怎么回事,被一个护工骗得团团转。”
闫观沧冷声,“不是骗。”
周泽墙:“那是什么?”
闫观沧:“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周泽墙是瞧出来了,“合着你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找理由,这可不像你。”
闫观沧再一次,“他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闫观沧:“能说出来就不叫难言之隐。”
周泽墙:……行,你就护着他吧。
他还是头一见有人把闫观沧骗了,还能功成身退的。
刀尖舔血,可见本事不小。
他之前本以为闫观沧和那护工就是玩玩,一段时间的消遣,谁知道闫观沧是来真的。
但人都这么护着,周泽墙也不好再说什么,闫观沧平时工作繁多,就算有精力但也没那么多时间能放在找人上,“我尽量找找吧。
另一边,苏折下班后去大型超市买了些东西打算去看小甜甜,路过街边一处电话亭停下了脚步。
他拎着东西站在原地许久,之后迈步走了进去。
也许护工再出面说些什么,能打消闫观沧找人的念头。
熟练的在数字按钮上按下闫观沧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阵没被接通,苏折又硬着头皮打了第二通过去。
一个模糊的声响传出,对方接通了电话。
“先生,是我。”
原本在会所包厢里的闫观沧宽阔的背脊瞬间绷紧,熟悉的声音在这半个月来无数次在他脑海中回荡,拿远手机查看对方的号码,看到是8位数字时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这不是对方本人的号码。
“你在哪?”
苏折夹着嗓子,“听说先生眼睛已经全好了,之前没能跟先生好好道别。”
闫观沧嗓音有些烦躁,迫切道:“你在哪?”
苏折:“先生,您别再找我了。”
闫观沧不想听这些,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走?”
苏折心一横,“因为朵拉爱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