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您给它两个月的实习期,实习期过了再送回去。”
“不行,太久了,一个月。”
把狗先留下才是关键,既然对方现在已经同意把狗留下,那他就没有再辩驳的道理,“好,听先生的,一个月。”
既然能留下这一次,那一个月后,便会有第二次。
苏折胜利般的看向乖乖坐在一旁的狗儿子,随后对着男人道:“先生可以直接叫它的名字,弟弟。”
男人沉默不语。
苏折:“怎么了嘛,先生?”
“你刚才叫他儿子别以为我没听见。”
下一刻闫观沧便听到那做作的夹子音变得脆弱起来,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样,“先生是说我背地里占先生的便宜?”
闫观沧:“你是光明正大的占。”
看的还挺准。
苏折蹭到人身边,“在先生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闫观沧:“你说呢?”
苏折:“我说不是。”
闫观沧:“你想得倒美。”
苏折:……
那一天,天光消暗,大雾四起,他努力瞪大双眼,竟分不清这屋子里谁是人,谁是狗。
苏折尽力挽回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他本名真的叫弟弟,证件上写着的。”
说着翻找出狗儿子的证件,“不信你看。”
闫观沧:……
看你二大爷。
最后男人勉强叫狗一声弟弟,见狗答应这才相信对方的名字真的叫弟弟。
苏折看着这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很是欣慰,什么都能乱,老祖宗传下来的辈分不能乱,毕竟他是大老板干舅舅,他的狗儿子名字叫弟弟可能就是天意吧。
晚上六点闫观沧和苏折相继用了晚饭,眼看着男人吃过晚饭就要回三楼与世隔绝,苏折一个健步上前。
“先生。”
闫观沧:“干什么?”
苏折看了眼窗外,夏日晚间的六点窗外还是一片大亮,“先生,刚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吧,顺便消食。”
从闫女士那里得来消息,自从闫观沧眼睛暂时性失明后,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出门了,作为常年在旁的下属,苏折自然明白闫观沧那强的不肯低一下头的自尊心理。
但在不出去,就要在家里长蘑菇了。
男人听后拒绝的十分果断,“不去。”
苏折不依不饶,“去吧先生,正好弟弟也需要遛一遛。”
随后壮着胆子握住男人的手臂,手下的触感结实有力,苏折趁人不备将人拉到玄关,还没等对方口吐芬芳,啪一下给人戴了副墨镜。随后又迅速让人拿来帽子,帮男人带好。
“这样就可以了。”
眼睛和头后的纱布被完全遮盖住,男人看起来跟一个人正常一样。
闫观沧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许久才知道对方对他做了什么。
一把甩开苏折的手,“用你多管闲事?!”
苏折特意没点题,而是换到别的角度,“晚上风凉,要是头不保护好该感冒了。”
闫观沧没再说什么,毕竟他也许久没出去了。
说着苏折也给自己戴上墨镜和帽子,老板住的富人区内各企业董事和老总都有,他可不能被人认出来。
苏折让对方等他一下,转身回去牵狗儿子。
帮佣阿姨见了吓一跳,“小苏,你这是?”
苏折笑道:“我和先生出去走走,顺便遛狗。”
然而两人穿的模样活像:我和先生出去走走,顺便偷狗。
两人出门,狗绳苏折特意递到闫观沧手里,这样有狗引着,也不会有人发觉他眼睛有问题。
闫观沧呼吸着户外的空气,十分久违。
饭后散步消食本就是十分悠闲的事情,两人都自在的没有言语,直到前方不远处出现同在遛狗的富二代。
这富二代苏折认识,是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家族企业和他们谈过项目,对方却十分不待见闫观沧,虽然有一部分闫观沧的狗脾气在里面。
不待见的原因是因为闫观沧不给他面子,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方此时正低头看着手机,显然没注意到他们。
没错,就这样走过去就好了。
谁知双方交汇之际,对方的阿拉斯加猛地蹭到了狗儿子身边。
苏折:……
这时富二代也注意到了两人,苏折先下手为强,转移对方注意力,捏着嗓子道:“好巧呀,你也遛狗。”
富二代顿时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艹,什么玩意。
迈步拉着狗就想走,然而那只阿拉斯加就好像钉在原地一样,怎么拉都拉不走。
富二代皱眉,“走啊。”
这一声,闫观沧也听出来了对方是谁。
苏折赶忙挡在富二代视线前方,阻止两人相认,“狗狗不走了吗?”
富二代一愣,这声音第一声难受,第二声居然有些上瘾,好奇怪,再听听。
看着对方停下脚步,苏折顿时间倒吸一口,目光看向那只疯狂蹭着金毛的阿拉斯加。
到此为止吧,再爱,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