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年龄不算大,也就二十二三岁,不知是被午时的大太阳晒的还是被气的,面色涨的通红,咬牙切齿的看着闫观沧。
然而男人戴着墨镜,好像完全不在意。
富二代气的直咬牙,妈的。
牵着狗绳就要上前,苏折瞧了心里一咯噔忙拦住对方。
“先生别冲动。”
“不冲动什么,他摆明就是看不起我。”
苏折笑道:“怎么会呢?”
富二代抬手指着闫观沧:“他跟我说话都不对着我说,对着一旁的空气说。”
苏折:……
不,他那不是看不起你,是看不见你。
但到底是不能让两人起冲突,苏折夹在中间对着富二代道:“先生,你先消消气。”
刻意被过滤过的嗓音听得富二代心神舒缓,还别说当初听第一声的时候觉得别扭,现在越听越上瘾。
他抬眼看着身前的人,虽然对方带着墨镜和帽子只能看清下半张脸,但是对方身形优越,腰细腿长,不用看脸也知道盘靓条顺的。
苏折看着富二代额前的细汗, “先生,现在中午天热,你快带着狗回去吧。”
富二代抿了抿唇,还挺会关心人。
“好吧。”说着又看了苏折一眼,“我这是看在你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他这臭脾气估计谁也受不了,你要是不干了,记得来找我。”
苏折松了口气,这祖宗可算走了。
谁知下一刻就听身后的男人冷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苏折:……
直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两人一狗这才得以回了家,然而一路上闫观沧牵着狗走在前面,黑着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耍什么狗脾气。
苏折被甩出一段距离忙加快脚步。
“先生。”
闫观沧黑着脸没回应。
苏折着急:“先生!”
闫观沧不耐烦,“干什么!”
“你走过家门了。”
闫观沧:……
走进家门后解开狗绳,金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蹿出去喝水。
闫观沧黑着脸坐在客厅,苏折拿了两杯水过来。
“先生,喝水吗?”
“不喝。”
苏折:“喝吧,狗都渴了。”
闫观沧:……
最后男人接过水,几口便喝了个见底,苏折将杯子拿过。
“你打算去那毛小子那里?”
苏折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闫观沧。
“什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那个富二代。
苏折:“没有啊。”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因为没有当真。”
说完,苏折都想给自己鼓鼓掌,社会生活满分!
随后继续道:“先生我是十分有原则的,一家人不吃两家饭。”
“况且当初我知道是先生找护工才来的,如果对方不是先生的话,我不会去的。”
闫观沧冷哼一声,“算你心里清楚。”
被人觊觎东西的感觉让男人十分不爽,哪怕就算对方不挖墙脚,他也有赶人走的打算,但人还在他这里一天,就没有别人惦记的份。
说着便起身回了三楼,苏折见人离开也回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发现后天就是端午节了。
翻开通讯录,播了通电话出去。
铃声响起没多久便被接通。
“小折。”
苏折:“妈。”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苏折开口,“妈,今年工作忙,端午就不回去了。”
“啊,这样啊。”
苏折抿了抿唇,眼中浮现了些歉意,“你那边有什么需要的,我买完让人给你送回去。”
“不用,不用,妈这什么都不缺,你自己留着就行了,别给妈打钱了,妈够用。”
苏折没回话,而是换了个话题,“他还来找麻烦吗?“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昨天来了一回,但正好你弟弟回来了,他没敢怎么样。”
苏折口中的他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事实是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苏折刚升入高中那年,男人在外面搞破鞋,卷着家产和小三跑了,家徒四壁,除了农活母亲还要去给人做零时工挣钱养活两个儿子,一个初三一个高一都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两个儿子也都算争气,先后考入名校,一个学医一个学经济,未来前景一片大好。
然而就在苏折工作第二年的时候,那个当初抛妻弃子的父亲回来,张口就要一笔钱,不给就在家里又摔又砸,苏折当时气的直接跟人打了一架,随后报警,然而由于父母二人没离婚,属于家庭纷争,办事人员也只是给男人了口头警告。
之后便更是肆无忌惮的骚扰,苏折工作四年有些积蓄便在市里给母亲贷款买了房,但由于不是现房还要等个一两年才能入住。
苏折抬手捏了捏眉心,“他要是再来你就报警,等哪天有空我回去一趟。”
还没等交代完,电话那头便换了个声音,“哥。”
苏折:“什么事?”
苏诞比苏折小一岁,现在在医科大学硕博连读,还没毕业,“你端午不回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