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东临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口中振振有词,因为喝高了的缘故头昏脑胀,难受的一直皱着眉头。
闫东临除了鼻子和面部轮廓和闫观沧像似外, 其余两兄弟各长各的。
闫东临算是标准的帅气长相,但自身气质给人就是一个游手好闲富二代的感觉, 本人也正是。
苏折看着闫东临,对方要是遗传他哥一半的长相, 都不可能有人敢灌他。
毕竟闫观沧皱下眉头都有人打哆嗦。
苏折喝了口清水, “需不需要安慰他一下。”
魏敏啃着玉米, 看都不看闫东临一眼, 显然已经把对方嫌弃到了极致,“一个大男人需要安慰什么?”
然而下一刻大男人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闫东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苏折:……
魏敏:……
瞧把孩子逼的。
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压力积攒,闫东临彻底爆发, 毕竟之前生活自由自在,有钱有时间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现在却当起了苦逼上班族。
苏折瞧了,心中也理解他, 毕竟职场的复杂和压力颇深, 更何况老总这样的位置, “要不先让他安静下来吧。”
魏敏点了点头, “行。”
苏折咳了咳嗓,想上前安慰几句。
下一秒, 一道阴森的女声从对面传开, “再哭把你掐死。”
闫东临瞬间安静如鸡。
苏折:……
瞧把孩子吓的。
苏折拍拍对方的肚子, “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闫东临强睁着眼睛看着苏折, “没有其他选项吗?”
苏折:“当然有了。”
闫东临打起一丝精神, “真的?”
苏折点了点头, “你也可以不适应继续这样。”
闫东临:……
然而这么压抑的日子闫东临实在过不下去了,坐起来猛地扑倒苏折身上,“苏特助啊啊啊,你知道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吗,我要活不下去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苏折稳住对方。
“我哥当初说他很快就回来,但这都两月了,他伤还没好吗,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来。”
苏折听到这话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向闫东临,“你是说,你接权管理公司是闫总让你来的?”
闫东临听后突然有些开心,“你是觉得我有这个实力?”
苏折:“没有。”
闫东临:……
他就知道。
闫东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巴巴的,“是当初我哥让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来,但我现在想明白了。”
苏折目光探究,“想明白了什么?”
闫东临:“他是让我来受苦的。”
苏折:……
虽然对方这么说,但苏折却不这么觉得,闫观沧虽然劣根性很多,但在工作方面思维十分缜密,他当初本以为这闫二是个比心天高的纨绔子弟,接手公司一定是耍了手段的。
谁知这权却是闫观沧自己让出去的,而且是明知闫东临这样的性格和能力的前提下,大有一副不管公司死活的架势。
他想不通,也想不出闫观沧这样做的理由。
苏折在这边思考,闫东临在那边绝望,“我不想在这干了,我没我哥那么威风,我做什么都有人说!”
苏折看向他,“为什么说你?”
闫东临一听,好像瞬间找到了能告状的人一眼,“我也不知道,我这人除了爱丢东西没什么缺点。”
苏折好奇,“都丢什么了?”
闫东临:“不多,就三样。”
这时一旁的魏敏开口,“父母的脸,他哥的脸,公司的脸。”
苏折:……
好家伙,正好三样,不多不少,一家人的面子丢的整整齐齐。
闫东临伤心欲绝,“我一无所有。”
苏折忙安抚对方,“你不能这么想,虽然你有很多不足,但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闫东临抬眼看他,“比如?”
苏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闫东临见人迟迟不开口,嘴一咧,看着一米八几的嘤嘤怪苏折眉头一跳,“有,有。”
闫东临目光渴望。
苏折硬着头皮,“你的优点就是像你哥一样。”
闫东临瞬间眼前一亮,在他心里他哥闫观沧是个能和迪迦媲美的伟大人物,“真的?”
苏折点了点头。
跟你哥一样没有优点。
闫东临不懂,“你是说,我像我哥一样精明能干?”
“还是说,我像我哥一样的有威严?”
魏敏在一旁听不下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话落,男人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不说还好,一说闫东临嗷的更大声,“我怎么这么可怜啊,我太可怜了。”
苏折有些不忍心:“那个……”
闫东临哭天喊地,“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除了钱一无所有。
魏敏:……
苏折:……
魏敏一脸麻木的看向苏折:“还可怜他吗?”
苏折一时无言。
好家伙,突然不可怜了。
到最后人闹够了,苏折把闫东临搀扶到老总办公室的休息间,把人放在床上后便走了出来。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多已经不早了,他迈步走到办公桌收拾好资料,看向魏敏,“我先走了,有事情打给我。”
魏敏瞧着他,“你喝这么多一个人能回去吗?”
苏折:“没事,你回去也注意安全。”
经过闫东临刚才那么一闹,苏折的大脑也清醒了许多,只不过酒精上头的劲没过,脑袋涨的疼但不打紧。
跟魏敏道了别,走出了公司大楼。
好在也算幸运,赶上了公交的末班车。
坐在车上,苏折想着之前闫东临的话,闫观沧不能管理公司是因为眼睛的缘故他清楚,但让权给闫东临绝对不是第一选择。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苏折接通电话。
小甜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今天怎么没来啊?”
今天上午他就收到了苏折寄来的同城快递,几乎前天说的东西都给他邮过来了,想着他徒儿胃口淡便在烤鸭和清炖鸭里选了后者,谁知都炖完了也不见人来,七点多的时候打电话还没人接。
苏折靠坐在公共座椅上,摘掉眼镜闭目养神,“有些事情就没去。”
小甜甜:“这样啊,我今天特意炖了鸭汤,好大一锅,你也没来。”
苏折听后问道:“没事,鸭汤剩了下顿还能吃。”
小甜甜:“不用这样。”
苏折一愣,没想到对方抠搜的性格会说这样的话,“不怕浪费吗?”
“怕啊。”小甜甜:“所以我都吃了。”
苏折:……
还得是你。
小甜甜询问,“才回家吗?”
苏折舒了口气,“嗯,在路上呢。”
“注意安全。”
“知道了。”
“行,挂了吧,回家记得给师父发个消息。”
苏折拿着电话的手僵硬了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嘴角挂上了抹淡淡的笑意,“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苏折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果然人缺什么就会想什么,就像刚才的那通电话,最后的口吻让他想起了上大学时室友的父亲,当时对方也是这么记挂着室友。
公交在站点停靠,苏折下车后看了眼街边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突然想到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大外甥。
可能是酒精上头,苏折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此时酒色有些上脸,那张清冷儒雅的面上泛着抹红,但偏偏神情淡淡,给人瞧了极有冲击感。
对方进来,女店员的目光便不自觉落到了他身上。
苏折迈步走到收银台,对着员工礼貌问道:“请问有喜马拉雅吗?”
女店员:???
看着女店员一脸疑惑,苏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好意思,说错了,我是说有珠穆朗玛吗?”
女店员:“……”
最后女店员默默开口,“你是想买阿尔卑斯吗?”
苏折听后点了点头 ,“对,是这个。“
女店员:……
之后女店员给苏折拿了两袋糖,扫码结账。
苏折礼貌接过,“谢谢。”
随后拎着袋子出了门。
女店员摇了摇头。
好好的帅哥,可惜是个傻子。
另一边的闫家灯火通明,夏日限定的地中海狗子困的直在他哥脚边打瞌睡。
这时帮佣阿姨走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闫观沧,踌躇了半天才壮着胆子开口,“先生,我看时间不早了,先生要不要去休息。”
男人直接拒绝,“不用。”
见闫观沧开口拒绝,帮佣阿姨吓的不敢再多说,忙退了下去。
就是因为时间不早了,他才坐在这里,今早那小护工临出门时跟他说晚上九点回来。
然而现在已经深夜十一点,对方还在外面野没回家。
倒不是他担心对方在这里等着。
而是他不想错过一个好机会,一个把人辞退的好机会。
对方没按时回家,就是对他撒了谎,对他不忠。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闫观沧嘴角勾起一抹笑。
等对方回来,就叫他卷铺盖滚蛋。
就在男人心里打算盘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了声响。
闫观沧瞬间起身。
来了,来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谁知让人滚蛋的话还没出口,下一刻一道柔绵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先生,我回来啦。”
对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给先生买糖回来啦。”
闫观沧:……
也不是不能多留段日子。了抹淡淡的笑意,“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苏折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果然人缺什么就会想什么,就像刚才的那通电话,最后的口吻让他想起了上大学时室友的父亲,当时对方也是这么记挂着室友。
公交在站点停靠,苏折下车后看了眼街边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突然想到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大外甥。
可能是酒精上头,苏折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此时酒色有些上脸,那张清冷儒雅的面上泛着抹红,但偏偏神情淡淡,给人瞧了极有冲击感。
对方进来,女店员的目光便不自觉落到了他身上。
苏折迈步走到收银台,对着员工礼貌问道:“请问有喜马拉雅吗?”
女店员:???
看着女店员一脸疑惑,苏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好意思,说错了,我是说有珠穆朗玛吗?”
女店员:“……”
最后女店员默默开口,“你是想买阿尔卑斯吗?”
苏折听后点了点头 ,“对,是这个。“
女店员:……
之后女店员给苏折拿了两袋糖,扫码结账。
苏折礼貌接过,“谢谢。”
随后拎着袋子出了门。
女店员摇了摇头。
好好的帅哥,可惜是个傻子。
另一边的闫家灯火通明,夏日限定的地中海狗子困的直在他哥脚边打瞌睡。
这时帮佣阿姨走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闫观沧,踌躇了半天才壮着胆子开口,“先生,我看时间不早了,先生要不要去休息。”
男人直接拒绝,“不用。”
见闫观沧开口拒绝,帮佣阿姨吓的不敢再多说,忙退了下去。
就是因为时间不早了,他才坐在这里,今早那小护工临出门时跟他说晚上九点回来。
然而现在已经深夜十一点,对方还在外面野没回家。
倒不是他担心对方在这里等着。
而是他不想错过一个好机会,一个把人辞退的好机会。
对方没按时回家,就是对他撒了谎,对他不忠。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闫观沧嘴角勾起一抹笑。
等对方回来,就叫他卷铺盖滚蛋。
就在男人心里打算盘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了声响。
闫观沧瞬间起身。
来了,来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谁知让人滚蛋的话还没出口,下一刻一道柔绵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先生,我回来啦。”
对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给先生买糖回来啦。”
闫观沧:……
也不是不能多留段日子。了抹淡淡的笑意,“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苏折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果然人缺什么就会想什么,就像刚才的那通电话,最后的口吻让他想起了上大学时室友的父亲,当时对方也是这么记挂着室友。
公交在站点停靠,苏折下车后看了眼街边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突然想到了家里嗷嗷待哺的大外甥。
可能是酒精上头,苏折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此时酒色有些上脸,那张清冷儒雅的面上泛着抹红,但偏偏神情淡淡,给人瞧了极有冲击感。
对方进来,女店员的目光便不自觉落到了他身上。
苏折迈步走到收银台,对着员工礼貌问道:“请问有喜马拉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