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耐意,滚回你的空调屋。”画家恼了。
时偏星干脆向后一道,躺在大片大片的桃花瓣下,耍赖般的嘟囔着:“你要是不满,就再把我绑起来扔在花丛里画一遍?我不介意的。”
不知是不是幻觉在慢慢吞噬理智的缘故,还是身处在桃花树下不自觉的放松,他竟也开始变得幼稚起来了。
又熊又作。
白落锦眼眸暗沉的注视着他,“起来。”
时偏星闭着眼睛侧躺在桃花树下,一动不动。
还在耍赖?
画家伸手要将人拎起来,入手却是一片滚烫,他伸手捏起青年的脸颊,时偏星的脸上覆着一层花瓣。
他蜷缩在地上,雪白的肌理在幻觉下变得一片绯红,比桃花更艳,也更活色生香。
白落锦的手一点点在这具身体上游走,心脏的起伏、脉搏的跳动,每一寸肌肤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人活的有多鲜活。
他想将他完全的画下来。
陌生的情绪在画家的心脏里不断地膨胀,分不清是欲/望还是渴望,他只想将整个人完全的拥有。
时偏星迷迷糊糊间有几分清醒,他恍惚的看着面前的白落锦,哑着嗓子提醒对方:“帮我……把我放到冰块里……唔——!”
画家咬住了他的脖颈,带着一股拆骨入腹的强势,咬破他的肌肤,吮吸着猩甜的鲜血。
不够。
还是不够。
他抬起头,薄唇被鲜血染红一片妖冶,清冷不在,瞳孔中是被完全释放出来的欲/望。
时偏星被迫趴在了一片桃花之中,身上的衬衫被画家优雅的解开,像是在拆封一件精心包装的艺术品,慢慢露出绷直的雪白脊背。
白落锦执画笔蘸饱桃花汁,在脊背上落下第一笔。
时偏星的身体本能的一颤,失声喊道:“别……!”
“不要出声。”画家的手落下来,压在他的唇边,在滚烫的唇瓣上轻轻摩擦,带着掌控一切的强势,“你的动作,会影响到背上的画。”
“白落锦,我的状态真的有问题,你能不能不要趁火打劫。”时偏星已经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非要撩拨他了,他现在只觉得幻觉和现实在大脑中不断地分裂,他越想清醒,额头的汗珠滚得越多。
他试图冷静分析:“你想画画,我们可以去别处,不要在桃花树下……我发现了,那种制造幻觉的药在对我进行潜移默化,我会不自觉的将现实布局成幻觉时看到的模样,会一点点在现实中沉沦于幻觉……唔……你他妈的……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冰凉的画笔在脊背上一寸寸游走,怪异的感觉让时偏星敏感的想要挣扎,又被那个强势的画家牢牢地控制住。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酷刑终于结束了。
雪白的后背被一副桃花春景图所覆盖,从后脖颈一路蔓延至腰间,栩栩如生春色无边。
就在时偏星要放松下来时,一个虔诚的吻落在了桃花景的正中间。白落锦的低语落在他的耳边,热烈痴缠:“这是我最近,唯一满意的作品。”
时偏星终于完全勾起了画家心底的魔,便再也收不回去了。
这一切结束后,他已经快要昏厥过去。
白落锦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除了那位医生之外,还有一种药可以暂时缓解你的幻觉,但是能不能承受的住,就要看你自己了。”
“什么意思?”时偏星抓住他的手腕,勉强保持大脑的正常运转,“你还有藏私?”
画家弯起了唇。
他伸手拨动着青年额头的碎发,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对与家肌肤相亲的贪恋,“这种药在菲利克斯家族的禁地,你想使用它,就要亲自降服它。”
此刻的他,迫切的想看到那副画面。
数日后,时偏星带到禁地,他终于知道了所谓的“药”是什么。
那是一条巨大的黑鳞蟒蛇,盘踞在森林之中,吐着蛇芯冷冷的注视着他。
医生悲悯的看着他,带着一种说鬼故事的口吻,他说:“你要做的不是吃了它,而是亲近它,他在你身边时,可以缓解你的病情,离你越近,越可以驱散你的幻觉。”
时偏星:“……”
说真的,他有点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