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那就是要等二皇子的跛足治好的意思了?
沈濯皱了皱眉:“好烦。”
“……是烦。”
“那我回去备嫁了。”
沈濯拎起裙子刚要走,忽然又停住脚:“哦对了,不是派了刺桐去接林嬷嬷?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隗粲予皱了皱眉,“林嬷嬷这一路绕得有些远,只怕赶不及。”
“我始终不明白,林嬷嬷到底是去找什么……”沈濯挠了挠脸:“我很想她老人家能看着我穿嫁衣。”
是代替太后娘娘么?
“耿姑姑也不知道?”隗粲予疑惑起来。
沈濯点头:“是啊。耿姑姑说,是将先天赐太子的尸身落葬舒家祖坟,可此事,用得着这么久么?”
耿姑姑尽心尽力地操办着沈濯的婚礼,对于先太后、寿春宫、皇城中的旧事,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对于此事,她却一口咬定,别无隐情。
算了,也许是先太后的私事。
“那一位这两天没给您写信,也没让人来传话?”隗粲予正事儿一说完,就开始打探八卦。
沈濯迷了眼,给他看自己的眼白:“关你什么事?要不要我喊茉莉过来聊聊人生理想、独立自由、女子的特有力量?!”
隗粲予二话不说,夺门而去。
……
……
沈濯和隗粲予的放松非常明显。
第一个有感觉的就是净瓶,然后北渚先生,再然后,秦煐。
抓耳挠腮了许久,秦煐把孙子叫来:“你再把那天传话时净之的反应,给我说一遍。”
孙子木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殿下,第七十七遍了。”
“凑个整儿吧。”秦煐笑得可满足了。
“八十遍?”孙子的脸色有些发白。
“哪儿啊!一百遍!”
“殿下!”孙子的脸色直接青了,脱口而出,“您还不如亲自走一趟呢!”
“可我去,干嘛呢?总得有个理由吧……”秦煐捧着脸发愁。
“净之小姐终于有个备嫁的架势了,您去一趟不很正常么?”
孙子嘀咕了一声,眼看着秦煐张嘴要说话,连忙截断:“前头的解释,字字句句都是小的们传过去的。若说是寻常闺秀么,也就罢了。可净之小姐与众不同。
“她必是想要亲耳听见殿下说出那些话,才会真正安心。殿下自然也是一样,要亲口对净之小姐说了那些话,并且亲眼看到净之小姐点了头,才会真正放心。
“如今大婚在即,种种事端都如同天帝相助一般,让开了道路。这是殿下同净之小姐天作良缘的明证啊!您不去一趟,岂不辜负了天帝的一番苦心?”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然而秦煐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开心地咧着嘴笑:“我就发现,这所有的人中,你是最通情理的,也是最合适去护卫净之的。本王这回认真答应你,净之侍卫首领的差事,非你莫属!”
这个好!
这个极好!
孙子乐得找不着北,贼眉鼠眼地往四周扫视一圈儿,附在秦煐耳边,低声道:“可是,净之小姐的名声也是顶顶要紧的。不如这样,小的去打探一番,若是今晚净之小姐有空,咱们就去沈府和邱府相对的那个侧门去晒晒月亮,如何?”
秦煐眼睛大亮:“好!好好好!咱们去晒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