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子弹朝着宗像礼司打了过去,另一发子弹斜着撞了过来,撞歪了前一枚子弹的轨迹,与宗像礼司的圣域擦身而过。
拿着手0枪的磐舟天鸡看向第二枚子弹袭来的方向。
一个穿着靛蓝色西装、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同样举着手0枪。
两相对视。
男人率先开口,眼中神色难辨,“灰之王,凤圣悟阁下。”
“现在是Jungle的J级干部,磐舟天鸡。”凤圣悟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他,跟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了号,“你是……那个毛利啊,我以为你在见识到那场悲剧之后已经不再参与这些事了。”
毛利小五郎紧紧咬着后槽牙,“就是因为见过那场悲剧,所以才无法容忍有人竟然想要刻意重演。”
当年迦具都陨石坑惨案,两位王权者坠剑,七十万人因此丧生。
现在三位王权者聚集在这里,万一旧事重演要叫什么?东京都陨石坑吗?!
毛利小五郎面色郑重,不解地质问:“灰王阁下当年因为迦具都事件销声匿迹,就是为了今天再创造一场更大的悲剧吗?”
当年的凤圣悟胸怀天下,绝对做不出这种会威胁到几十万人性命的事。
现在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御柱塔周边的住户和行人已经开始按照迦具都陨石坑的范围向外撤离。
“辛苦了,降谷先生。”工藤新一身上穿着蓝色西装,眼下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对组织撤离的降谷零道谢。
降谷零眼中暗藏担忧,不露声色地说:“没什么,这可是「普鲁士蓝」级别的命令,我们公安配合行动是应当的事。”
“说是这么说……”工藤新一苦笑。
自从上次御柱塔遇袭,某些官方人员像是察觉到了黄金之王一方的疲弱之态,对待Scepter 4的态度也变得含糊其辞起来。
降谷零很理解地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并不是说有了王权者作为日本幕后的无冕之王,争权夺利就不存在了。
被黄金之王压制了这么久,当权者好不容易看到曙光,想要做墙头草左摇右摆为自己争取利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像黄金之王那样全心全意为国家着想的人太少了!
工藤新一脸上写满了掩饰不住的担忧,忍不住回头看向御柱塔的方向,“真没想到,大叔他……”
降谷零想起刚刚跟他打了个招呼走进去的毛利小五郎也有些担心,“毛利小姐知道吗?”
工
藤新一也有些发愁,“兰不知道,她和园子一起去京都找远山玩了。”
他怀疑是毛利小五郎察觉到了最近东京很乱才让毛利兰离开的,如果毛利小五郎出了什么事的话……
御柱塔中战况激烈,三方已经从塔外打进了塔内。
宗像礼司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两位王权者,何况绿之王的实力比宗像礼司还高一些。单凭高级的氏族成员牵制灰之王不是长久之计。
“喵!”地一声,一道白影冲进了人群之间,纵身一跃扑向空中的绿毛鹦鹉。
新仇旧恨,白色绒毛和绿色羽毛漫天飞舞。
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赤红色的火光。
八田美咲踩着滑板灵活地闪进人群之间,横起一棍拦在伏见猿比古面前,为他挡下五条须久那的镰刀。
“太逊了,猴子!”
“美咲?!”伏见猿比古的反应很快,反手朝着五条须久那甩出匕首,抽出了腰间佩剑。
两人配合默契开始反击,一反刚刚的颓势。
“周防。”
宗像礼司看到周防尊的到来,眉头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
吠舞罗的人已经加入战团,周防尊身边只剩下一左一右跟着他的十束多多良和栉名安娜。
周防尊松开了栉名安娜的手,栉名安娜紧张地抓紧他,“尊。”
周防尊低下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将栉名安娜交给了十束多多良。
栉名安娜刚被救回来,十束多多良的武力值又不够,吠舞罗的大家不敢把这两个人留在看不到的地方,干脆一起带着过来了。
比水流和宗像礼司的战斗暂缓下来。
比水流看着周防尊,打了个招呼,跟对待宗像礼司的态度比起来稍显冷淡,“赤之王,周防尊。”
但是有人没有错过他眼中的一丝意外之色。
“看来我们这么快就赶回来出乎绿王阁下的预料。”太宰治不知道从哪儿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说。
周围战斗激烈,他穿插在战斗的人群之间,身上不染尘埃,就好像所有攻击都会自动避过他一样。
比水流的目光挪了过来,打量着太宰治,“这位就是太宰君了。”
“真是荣幸。”太宰治看着比水流的目光,明知故问,“绿王阁下是在找中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