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说是叫过分多了!
不是啊!省队的老师还没见过你呢!
……
江惜歪头看向柔兆:“我的头发乱了。”
刘总倒没觉得哪里不对,笑着说:“哎,是要给孩子一些私人空间。等过两天上新闻了,她肯定就主动和你说了。到时候再给孩子好好奖励一顿,多好。”
记者想也不想就先冲向了那几位脸熟的商界大鳄。
阏逢趁机递上了一枚发夹。
这头摄像师也回过了神,他双眼放光,扛着摄像机就准备去找这位漂亮得过了头的参赛选手。
他们端详着这个奖杯。
嘶鸣声落地。
这小子看起来年纪很轻,说话口气倒是很大。
只有阏逢眉眼间写着妒忌。
阏逢:“为什么不是我来戴?”
“他、他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就先走了。”
岂止是叫多。
许听风怕她不收,一会儿阏逢肯定得不高兴。阏逢不高兴,就会去折腾别的人。
等戴好了钻石发夹。
屠维:“是的。”语气里透着与有荣焉。
“省队……省队的李老师呢?人呢?”
而摄像师还是走向了江惜。
屠维皱眉。自从大巫慢慢长大以后,很多规矩就多了起来。不可以再抱她了。不可以让她骑在脖子上了。现在连亲手也不行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奖杯的江惜:???
江博父子就在下面一排。
他眼底的情绪变化飞快,就在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个眼角带着长长疤痕,神色邪戾的,据说是叶德鸣的长兄的男人,先站了起来。
江博点头:“对。”
“啊?叫回来也没得看了啊。”
“不是,是箭术比赛。”
这个人垂首,抬手。
她说:“我马上要去参加下一个比赛了。”
如果没有主人带领她,她终究也只是马厩里的一匹马。
可她是被豢养的马。
她问:“刚刚是不是有很多人在看我?”
“孩儿他爸!你看!这奖杯是金的!真金的!”
江惜:“当万众瞩目的时候……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她喉中发出嘶鸣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有空……”吗。
“……呃,等等,这上面怎么有宫决的名字?叶柔兆,阏逢,屠维……叶德鸣,詹兴旺……名字……好多?”
“看录像啊蠢!”
旁边有钱的各个老总们,听见这话都是一怔。
许听风连忙说:“这是阏逢特地选的,南非钻,是从Lesedi La Rona上面切割下来的。”
其他人是自己领的,只有江惜的奖杯是寄到了学校。
动作熟练,但又透出一丝笨拙。
再看上面那一长串的赞助商名字,家长觉得可真他妈的亲切啊!他涕泗横流。送孩子学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看见回头钱啊!这上面就算再印二十个名字他都行!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她。
嚯!不得了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里面有几张面孔都好熟悉啊……都是上过财经新闻的啊!
她不柔弱。
“下一个?团体赛吗?”
江博一笑:“孩子有自己的事要做,她赶着时间,我自己悄悄看了悄悄走就行了。”
就像是人们在电视剧中看见的,那些常胜将军的坐骑一样,她的嘶吼声高昂,足以震慑住每一个听众。
柔兆皮笑肉不笑:“如果你扯到她的头发了怎么办?”
她的血统本该让她做马中的王者。
江惜:“很多人看着,太奇怪了。”
但江惜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邱哥和他身后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目瞪口呆。
好像她的灵魂都从内而外得到了洗涤。
你这怎么搞得跟赶场一样?
江惜和其他项目的冠军,都收到了奖杯。
那个记者和摄像师这才找准机会,大着胆子缓缓走近了。
“……好了。”柔兆说。
他拆开了江惜的丸子头,并且重新给她扎了扎头发。
其他拿到奖杯的选手们,也不由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上面怎么这么多名字?”
像是不可思议的一幅画一样。
他低垂的双眸便是镜子。
“……去把人叫回来。”
江博没想到江惜完全没看见他们。
她不再放低身段去讨好别人了。
这显得和江茉再三强调江惜处心积虑的他,有些可笑。
家长愣愣道:“这次的比赛赞助商挺多啊。”
摄像师还没反应过来,而少女身边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经护卫着她往外走了。
漂亮夺目。
这一走近。
江惜:“哦,那戴上吧。”柔兆这才接过来。
屠维不开心:“为什么?”
一旁的江岐没有再开口。
江惜:“没空。不好意思。”她从屠维手中接过詹太太准备的爱心饮料。
马蹄也落了地。
真的假的?
这匹马漂亮地收住了姿势,而马背上的少女俯身摸了下马的耳朵,从她的鬃毛间取下了一点花瓣。
再抬起脸来,唇瓣上闪烁着熠熠的水光。
“……56.71秒,她们抵达了终点。”整个过程太快。解说员愣愣回神,然后才补了一句:“她和她的马儿配合度相当高,她们没有碰到一根障碍杆……所以是,零罚分。”
可当他走到场地出口。
这头刘总忍不住纳闷,问:“江总怎么不和江小姐说说话?”
江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出满意的声音:“嗯。”
别致到甚至分不清,谁才是获奖者了哈。
当红节目也不见得能拉来这么多赞助吧?
家长半天只挤出来几个字:“……挺别致。”
别人参加比赛是悉心准备。
江惜低头看了看。
他话还没说完。
而柔兆一向把情绪隐藏得很好,所以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江惜头也不回:“奖杯寄给我就好了。”
江惜走回到柔兆几人的身边,她先开口:“不要亲手。”
“卧槽?!”
阏逢心想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剁掉我自己的尾巴送给她赔罪。不过他还算知道这是在外面,所以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说好的普普通通小规模马术比赛,还得靠花钱请媒体来扩大知名度呢?
江惜已经不在了。
“卧槽!你真拿奖了啊?”班长一声惊呼,一下吸引来了其他同学。
第二天是星期五。
“卧槽?我我我他妈以为这是个要靠赞助才能进决赛的关系户?”
也不是花瓶。
邱哥着急得要命。
大巫想。
如果更多的人注视着她,会怎么样呢?
这一头的江惜,对接下来的箭术比赛充满了期待。
那头邱哥也想去追,但没能追上:“您、您还没等公布名次呢!”
所有人都怔忡地想。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便是梳子。
她低头抿了几口。
“???”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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