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一挨上宫决的额心,还没等画图案呢。
宫决:“没什么,您不用操心了。保镖会守着我们的。”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你睡在我的隔壁好不好?”宫太太笑着问。
江惜:“没关系。”
江太太脸上飞快地掠过惊讶之色。
她的指尖是温热的。
江太太轻拍下了江茉的头:“那就好好在这里玩儿,明天妈妈来接你们。”
酒会这时候差不多也接近尾声了。
现在打晕他还来得及吗?
江茉扒到窗户边,看见的只有连绵的湖水,和远处掩映在树丛间的别墅。在夜色下,它们都仿佛被披上了一层黑黝黝的外衣。
宫太太亲自来到了江太太面前,笑着说:“今天江惜就留在宫家玩一玩,江太太同意吗?”
江太太……江太太还能说什么?
宫决的嘴角抿得越来越紧,手指又一次扣住了沙发的边缘,发出了轻轻的声响。
江惜在思考。
宫决“唰”地睁开了眼。
这时候他听见江惜说:“睡觉。”
目的就是避免事情传出去后,有人说些不干不净的,恶意揣测江惜和宫决的关系。
床很大,很舒服。
宫太太看了看她,心道小姑娘真是沉得住气,倒是比江太太还要强了。
江茉生怕她后悔,飞快地说:“谢谢您的邀请,我愿意。”
天将亮不亮。
“对,对,先吃饭。”宫太太笑得温和。
宫决洗漱完后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她的面颊陷入柔软的枕头间的画面。
江茉以为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江惜了,谁知道宫太太离开以后,就只过来了一个佣人,佣人引着她往旁边另一栋别墅走。
然后……然后宫决就睡不着了。
江茉完全没注意到江太太的脸色,她一心都惦记着容易被骗走的江惜。
另一头,宫太太亲自来到了房间,陪着江惜和宫决吃饭。
江茉一愣:“我也留下来?”
江惜完全没拒绝,她洗漱完就睡到床上了。
一颗红宝石,价值当然是昂贵的。
江惜……呢?
她尝试扒了下宫决的眼皮,……合不上。他根本就没睡着!他为什么不睡着?
“先吃饭。”宫决说。
宫决脾气虽然烂,但还是有那么点儿绅士风度的。
宫太太一时只觉得她又坦荡不扭捏,又聪明大方,还有些可爱。
里面躺着一颗红宝石。
江太太轻轻瞪了她一眼:“江茉,说什么呢?”
宫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宫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他问:“……为什么要摸我?”
宫决被迫又跟着江惜一块儿,看了俩小时的弱智电视剧。
这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养女能教养到这样的地步,真不容易。
宫太太转头退了出去。
也对,江惜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现在还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宫太太的确是把其他小富二代都留下了。
“你睡床。”宫决说。
她以为江惜被留下来了。
“别……摸了。”
他没听见江惜回答的声音。
两个人在晨曦之中大眼瞪小眼。
江惜也没客气。
时间很快来到熟悉的早晨五点半。
宫决觉得再不捂少女的嘴,可能就迟了。
江茉颤巍巍地插声:“不,不行。”
少女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但吃得并不慢。
江惜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沙发边。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会儿的江惜,他都觉得这谢礼有点拿不出手了。
她祭祀时身穿的衣裙,上面缀满了明珠与宝石。跳傩舞时脸上的面具,是用黄金绘出来的纹路。
他手指一屈,掐住沙发的皮饰,发出了轻轻的“吱呀”声。
但他听见了自己心跳咚咚飞快的声音,整个胸腔好像都被填满了。
这里太大了,大到她心慌。
宫决按了按额角,恍惚间有种自己怀里揣了个可可爱爱又面无表情还特别能气人的烫手山芋的感觉。
他飞快地后面捂住了江惜的大半张脸。
修长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唇,还有点烫手……
江惜对游戏不感兴趣,对学习就更不感兴趣了。
宫太太惊奇地看了看宫决:“答应了什么?”
宫决以前不是都不正眼看别人吗?
豪门太太们很快就先后离开了。
前一晚他也在这张床上睡过。
宫太太看她确实满脸都写着“淡泊名利”,心里不由多了一分喜爱。她挥挥手让人拿个盒子来:“这是给江小姐的。”
宫太太笑着说:“宫决的祖母年纪大了,就没有来感谢江小姐了。”
说完,佣人就走了。
江惜打开看了一眼。
这么快?
原来是都被留下了啊。
一旁的宫决扫过江惜平静的面庞。
她指了指宫决:“他已经答应我了。”
宫太太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流连来,流连去,偏偏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宫太太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江惜很不高兴。
江惜:“不用了谢谢。”
宫太太:“嗯,你愿意吗?”
没一会儿就轻轻打了个嗝。
在她认知里,子民为她献上供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错。
她也想得开,轻叹着站起身:“好吧,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儿,我不掺和。”
天色已经很晚了,佣人很快送来了晚餐。
“这就是您休息的地方了。”佣人笑着说,“您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按床边的铃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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