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心想。
阏逢问:“多个妈有什么用吗?”
那是一匹浅金色母马,在工作人员的细心饲养下,肌肉隆起,线条优美,显得十分健壮。
詹太太立马改了口:“能。”她让人把詹谨轩的护具拿过来了。
但江惜轻轻一拽缰绳,马儿就跑出去了。
詹太太问:“阿惜在想什么?”
他们回到家,就看见詹老爷子和屠维回来了。
吃完饭后,詹家就又来了两个客人。
不过大巫说不要,那就不要吧。
詹太太头一回这么失了风度气质,她艰难地踩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坐上了马背。
詹太太带着江惜坐上摆渡车,一路往山上走,没一会儿就到了顶上的马场。
詹太太一早就为江惜安排好了房间。
等看了俩小时电视,詹太太把江惜拉了起来:“电视机不能看久了,伤眼。”呃,也不知道大巫的眼睛会不会被伤到?
这匹母马正当壮年,她屈腿,踩地,奔射出去。
屠维几人不知道江茉是谁。
江惜今天又换了一部电视剧,女主是个兔子精变的,和现代的男主擦出了不少火花。
至少现在还是和故事线的主角配角们,牵连着呢。
这说明这个国家很强大。
她点点头,心想万一摔了……一会儿老祖宗回来也还有个交代。毕竟是一起摔的嘛。
但魔王们还是认认真真地答了:“没有。”
大家都没有妈……
詹太太麻木地想。
江惜说:“我们可以认詹太太当妈。”
等骑完马都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詹太太两条腿还有些抖。
还没等工作人员把马给她牵过来呢,她自个儿就翻过了围栏,身轻如燕,姿态优美。
狂烈的马儿在她的驱使下,乖巧极了,听从命令奔了出去。
马的威武健壮,是一个国家战力的体现。
江惜:“我在想你们这里真好。”比江家好玩多了。
詹太太也倒吸了一口气,心跳怦怦,坐回沙发上,腿更软了。
屠维看见江惜很高兴。
因为詹谨轩每次靠近这匹马,都会碰上尥蹶子。
这是万分的殊荣。
屠维说:“我的母亲知晓我是极恶之后,剃去了我的血肉,将我葬入土中。等我再爬出来,她已经死了三百年了。”
江惜也不扭捏,她大大方方地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领地。
他们坐一起吃了饭,没有等詹总和詹谨轩回来。
或者应该说,他们看见了也没记在心上。
詹太太心说果然!
詹太太刚想说不行,怕摔到她,但蓦地又想起来这位可不是一般人。
然后她轻轻低呵了一声:“驾。”
“大巫喜欢我送的礼物吗?”屠维问。
工作人员把詹谨轩的那匹马牵出来给她们看。
“咱们在山上转转,往上走还有个马场呢,我们还给谨轩养了匹马,你要去看看吗?”詹太太又问。
009号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想想这位没有大手一挥,把江家铲平也算好的了。
江惜连连点头。
詹太太否定的话一下吞了回去。
阏逢温柔地提议:“那我们先杀掉那个詹谨轩吧。”
詹太太愣声说:“玛丽。”
詹太太一时间都难以想象,这位大巫曾经在古国过的该是什么样的生活。
没有像屠维和柔兆那样,要把人绑出来给她玩。
“她叫什么?”江惜突然转头问詹太太。
古国征战末年,已经很少有那么厉害的马儿了。
詹太太怕江惜听不懂,还仔仔细细地和她说了,“这种马属于热血统,很容易亢奋冲动,性情烈。短距离奔跑起来很快。为了能好好骑它,谨轩才去上的马术课。”
“如果她是我的妈妈就好了。”江惜说。
江惜突然出声说:“我觉得詹太太很好。”
老祖宗还真是大手笔。
屠维毫不思考:“那去杀了江太太就可以了。”
当年詹总和她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这种浪漫情景呢。
“谨轩小时候特别喜欢马,这是我们在他八岁的时候给他送的生日礼物。这匹马几乎和他一块儿长大。它的血统很纯,被称作阿哈尔捷金马。”
“你不用去招待了,那些……”詹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眼底透出点敬畏,“都是魔王。”
江惜听了,觉得她很不错。
江惜转头问:“我能骑吗?”
詹太太听见她的夸赞,只觉得今天真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了不知道多少次。忍不住一下抿唇笑了,连腿抖也觉得不算什么了。
屠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这么干,詹老爷子会不会当场吓死的问题。
“还是新的。”詹太太说。
毕竟在她的眼底,大部分人是没有性别的。
狂风拂脸,还裹着点附近桃花树的花瓣。
像是古装片里演的那样。
阏逢说:“我的母亲吃掉了我的父亲,然后死在了黑水旁。”
一个眼角带着伤疤,一个眼珠子是金色。詹太太觉得又可怕又奇怪,没等她上前,詹老爷子就一把拉住了她。
江惜又问他们:“你们有母亲吗?”
工作人员怔怔望着她的背影。
这名字好奇怪。
柔兆说:“我是海底最深处的恶意与诅咒化成的。”
江惜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顿了下,“所以我才想要有。”
谁知道江惜只说了句:“还不错吧。”
她躺在房间里,一个给她擦脚,一个给她端牛奶。而柔兆正准备开口给她讲睡前故事……
江惜看了看护具,说:“不用。”
大巫的前半生没有接触过太多的女性。
江惜说:“不要了,她死了,江茉会伤心的。”
“你可以和我一起骑。”大巫决定赏赐她。
但身边的少女还是姿态优雅,乖觉地坐在摆渡车上,轻轻掰手指。
反正都比做作业好玩。
这话听着怪像骂人的。
今天倒是叫一个小姑娘把她搂怀里双人共骑了。
詹太太看她看得认真,指着男主说:“这个小演员,我以前在一个酒会上见过。你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和他们玩一玩。”
少女纤细的手臂环过来抱住了她。
詹太太那股子担心的后劲儿都还没过,嘴唇动了动。
马背上的少女没有扎起来的发丝被风拂动,连裙摆也飞扬起来。
都没有。
她骑了一圈儿回来,在詹太太的紧张之中,缓缓抵达她跟前。她侧身低头,问詹太太:“你要骑吗?”
江惜心里嘀咕着,然后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工作人员猝不及防,喉中发出了惊呼声:“不行!不能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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