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宁便令人送了证据进宫,听闻单白银便拉了几十车。
陛下大为震怒,当即便将张郧下了大狱,再派了人前去营州细查此案有没有牵连之人,又夸赞赵安宁有谋略,能够事先察觉此事,不动声色便办了这样一个大案。
赵安宁推说,都是沈承贵的功劳。
“陛下念及沈承贵此番有功,便让他接了袁英杰那个空缺的位置,当了户部侍郎。”克勤接着道。
赵淮左微微颔首,沉吟了片刻道:“让太平派几个人去大牢守着,保住张郧的性命。”
“是。”克勤应下,退了出去。
“太子哥哥,李玲珑的小舅舅当上户部侍郎了?”李青黛听了半晌,只对这事有几分兴趣。
她对于朝堂里的那些事情,一向是稀里糊涂的,只知道向着太子哥哥就行了。
“嗯。”赵淮左点头。
“那赵安宁这回可是得了便宜。”李青黛想着便有些不甘心。
赵安宁那个坏东西,她不想叫他得到半分好处。
可沈承贵是赵安宁的人,赵安宁如愿以偿地把人安排在了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这一次他应当算是赢了吧?
“袁英杰原本也是他的人,换汤不换药罢了。”赵淮左淡淡开口。
李青黛垂着小脑袋想了想,张郧的那些银子同财宝应当都是献给赵安宁的,只是御史突然参了一本,赵安宁为了自保,调转矛头,对准张郧,且被迫无奈,交出了那些财物。
这么算来,赵安宁其实是吃了好一个大闷亏,还是打落了牙和血吞的那种。
她想着不由的翘起唇角,这一下,李玲珑想买那海外的脂粉,怕是更艰难了。
李青黛留在东宫用了晚膳,临走之际,赵淮左叮嘱她道:“回去与你两位兄长说,叫他们这两日不必去练武场了。”
“嗯?”李青黛好不奇怪:“为什么?太子哥哥找他们有事?”
“嗯,边营的一些事物。”赵淮左颔首。
“知道了。”李青黛乖巧的应了,也没有问具体什么事。
太子哥哥与大哥、二哥要说也是说朝堂与边关之事,她就不必细究了。
她才欲出门,太平便来了,他在门口廊下拱手禀报道:“太子殿下,属下的人去晚了一步,张郧已然畏罪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