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左却依旧神色淡淡:“我与你是如何说的?越是遇上大事,越要如何?”
“要临危不乱,迅速找出如何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李青黛脱口而出,一只小手轻拍着自己的心口,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那依着眼下的局势,该当如何应对?”赵淮左看向她。
李青黛眨着凤眸思索。
马车停了下来,赵淮左不曾催她,只是抱着她下了马车落了地,又伸手牵着她往前走。
一直走到寝殿外,李青黛才转过小脸问他:“太子哥哥,当初这批武器甲胄往边关运的时候,陛下知情吗?”
“不过两千余件,数量不多,父皇让我裁度着办。”赵淮左回她。
李青黛点了点小脑袋,黛眉微蹙,小脸满是愁绪:“那没有法子开脱了,只能太子哥哥进宫请罪了。”
她忧心忡忡,也不知太和帝会如何?到底会不会信太子哥哥?
“你以为,该当何时去?又当如何安排?”赵淮左牵着她,进了东寝殿。
却只在桌边坐下,没有就寝的意思。
李青黛垂着小脑袋思索了片刻,抬起湿漉漉的凤眸望着他:“既然知道了这桩事,自然是去的越早越好。
请罪,须得有诚意,太子哥哥便要一个随从也不带,只身前往。”
她说到这处,忍不住上前牵住他的手,凤眸之中闪着点点泪光,更咽着道:“可是,我担心太子哥哥……”
太和帝那样多疑,太子哥哥此番进宫,还能平安回来吗?
“不必忧心。”赵淮左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早在知晓武器甲胄未曾运到边关之时,我便留意此事了。”
“那,太子哥哥安排妥当了?”李青黛凤眸之中含着泪花,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嗯。”赵淮左取过帕子,替她拭泪:“只是此番我去宫中,尚且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你在外头,该当如何?”
“深居简出,好生修养身子,不去集市闲逛闯祸……”李青黛说着话,泪珠顺着小脸不停的往下掉,忍不住扑进他怀中哭了起来:“呜呜……太子哥哥你别去……我情愿……情愿让你天天管着……呜呜呜……你别去好不好,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