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李青黛下意识反驳:“这样大的事情若是欺君,那还得了?”
赵安宁要真有这么大的胆就好了,过个几日回来就算不掉脑袋也得牢底坐穿,还省得她总要防备着,提心吊胆的了。
“倒也是。”赵静怡深以为然,又抬眼问她:“我怎么觉得,六哥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呢?”
李青黛轻轻摇了摇小脑袋:“许是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上辈子,她还以为睿王是纯良无害之人呢,谁知道他是个狼心狗肺的,做下了那样十恶不赦之事。
她只要想到,心中便满是愤慨。
“你怎么还高深起来了?”赵静怡好笑的伸手捏了捏她幼白粉嫩的小脸。
李青黛与她笑闹起来,心底那些愤慨便烟消云散了。
“李蜜蜜,我打听到了。”许元辰在外头敲了敲马车,挑开了马车窗口的帘子。
“怎么说的?”李青黛靠到窗口去问他。
赵静怡也凑上去,打算听一听。
“睿王与吴定川两军对垒,却不想叫自己手底下的人算计了去,所以才死的那样快。”许元辰笑着开口。
“手底下之人,可是他手下出了叛徒?”李青黛不由得问。
“应当算是吧。”许元辰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只听那些人说,那人叫张长秋,是吴定川最信得过的手下。
可谁知两军对垒,尚未交战之时,那张长秋竟然径直挥刀斩了吴定川的头颅,献给了睿王。
睿王这仗是不打自胜啊。”
“难怪,我说怎么这么快。”李青黛恍然大悟。
她心中快快的思索着,这张长秋是谁的人?
赵安宁的人?还是太子哥哥的人?
“我六哥运气这么好,第一次出征,竟然有人送人头给他。”赵静怡听闻此事,又惊又奇。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许元辰笑了起来:“赵静怡啊赵静怡,你怎么半分也不像皇家的人?
依我看,你别成日里沉迷于玩乐了,也该多读读书了。”
“我怎么了?”赵静怡不服气:“打仗,有人替我军斩杀了叛军头目,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确实,若真是上阵杀敌,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好事。”许元辰面上笑意不减:“但这件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
“怎么说?”赵静怡追问。
“这件事情发生的前提是,睿王出征之前,陛下答应他,只要他此番打了胜仗,太子之位便是他的。”许元辰提点她。
“那又如何?”赵静怡对国事是一窍不通,全然不明白这其中有何联系。
“回去多读书,你这不开窍的,说不通你!叫李蜜蜜同你说吧。”许元辰摆了摆手,翻身上了马:“前面路通了,走!”
“什么东西?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赵静怡一头雾水的看向李青黛:“黛儿,你给我说说?”
“许元辰的意思,大抵是说睿王想当太子的心太明显了吧。”李青黛垂着长睫思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