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尚可。”赵淮左微微颔首。
“只是尚可吗?”李青黛见他没有采用的意思,更没有夸她,小脸顿时一垮,有点失望了。
赵淮左淡淡道:“若是使人开口,终归有迹可循。”
“那太子哥哥的意思呢?”李青黛凤眸清亮,满是期待的望着他。
她想听更好的法子,太子哥哥做事情总是能面面俱到的。
“流言。”赵淮左只说了两个字。
李青黛怔了片刻,恍然大悟:“太子哥哥的意思是,将这消息放出去,让陛下自己得知?”
太和帝作为一国之君,眼线自然遍布天下,帝京城乃是皇城,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太和帝的眼睛?
赵淮左颔首:“睿王未曾回帝京之前,其手下便在暗中武安候府频繁出入了。”
“那这件事情,只需稍动手脚便能成了。”李青黛凤眸熠熠,小脸满是狡黠与得逞。
能叫赵安宁吃亏,她是最欢喜不过了。
“嗯。”赵淮左抬眸直视前方:“此法与你所言之法异曲同工,只是不必以身犯险。”
“我懂。”李青黛连连点头,瞧着他小脸满是崇拜:“太子哥哥,你太厉害啦!”
她知道,只要是有人到太和帝跟前去开口,太和帝就有察觉到可能。
而朝堂中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的,即使是当时不曾事发,也难免日后局势变化,会再生事端。
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让太和帝自己察觉。
一夜大雪过后,东方泛了鱼肚白。
赵淮左起身之时,李青黛扯着他的衣摆,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太子哥哥……今儿个是不是还下雪……”
她还想睡,睡到日上三竿才好。
“天晴了,昨夜下雪了。”赵淮左低头瞧她。
“下了好多雪吗?”李青黛闻言,猛然起身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踩着锦被便往床里侧走。
床后那处墙上,有一扇窗,她要去推开窗瞧外头的雪景。
可才走了两步,便叫赵淮左一把揽住细腰,低声训斥:“也不怕受了风。”
她足下不稳,干脆径直倒进他怀中,仰着小脸枕在他腿上朝他嘻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