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左就着她的手,将栗肉纳入口中。
李青黛凤眸亮盈盈的瞧着他抿唇矜贵的细嚼,眸底都是雀跃的细芒。
从重生之后,她觉得太子哥哥好像有点与从前不同了,但一直不敢肯定。
但昨晚之后,这种不同变得更明显了。
不过她也变了,上辈子她压根儿不敢这样对太子哥哥的。
想到上辈子,她仔细的想了想几日后大长公主的生辰宴,全然没什么印象,那应当是没什么事发生了。
“殿下。”克勤敲了敲门。
“何事?”赵淮左问。
“姑娘赴宴的衣裙预备妥当了,可要给姑娘过目?”克勤问。
“要,我要看。”李青黛下了地,便去开门。
赵淮左跟着起身。
“进来。”
克勤进门,招了招手,托着描金盘的婢女们才依次行了进来。
李青黛随意取了来瞧:“太子哥哥,鹤氅真的是仙鹤的羽毛捻成丝制的吗?”
“嗯。”赵淮左颔首:“但不一定是仙鹤,许也有大雁或是鸳鸯的。”
“好看,比斗篷长呀。”李青黛将那件大氅在自个儿身上比划了一会儿,又兴致盎然的将余下的衣物首饰都翻着瞧了一遍。
赵淮左陪她用了午膳,看着她消了食,才去书房忙碌了。
李青黛便去了衣物上床小睡了。
睡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李青黛便醒了,杏儿见她醒了才来说凌安敏来了,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
李青黛小脸睡的红扑扑的,懒洋洋的抱着锦被不想动:“怎么不让她进来等着?”
“奴婢去说了,凌姑娘不肯。”杏儿回道。
“真是执拗。”李青黛打了个哈欠,踢开锦被:“给我起身吧。”
婢女们怕她才睡醒冒了风,给她多添了衣裳。
李青黛穿着两层小袄,一层大袄,外头还罩着厚重的狐裘斗篷,怀里还抱着紫铜的小暖炉,只觉得累赘的很,恨不能一直待在寝殿,只穿着单衣才好。
“凌安敏,你为什么不进去呀?”她跨出东宫高高的门槛,就瞧见凌安敏带着婢女,站在门口避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