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冰灯……你赔,你赔我冰灯……”她将那些冰块扔回了地上,坐在床下的踏板上哭了起来。
她好容易得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还想着等天晴了看看这等会不会变成七彩色的,太子哥哥就摔了!
“穿上衣裳,随我走。”赵淮左嗓音清冽。
“我不去!我讨厌你!”李青黛转过满是泪痕的小脸朝着他:“半夜三更的特意跑一趟,就为了摔我的冰灯!
你也不累的慌,简直岂有此理……”
她不懂,为何要这样?就算那个冰灯是许元辰拿来的,也算不得私相授受啊!
赵淮左瞧她哭的伤心欲绝,欲伸手扶她,但见那碎了一地的冰灯,却又重新冷了脸。
“我与你说过许多回。”他淡漠启唇:“《周礼》,《家仪》也抄过许多遍,你还不知男女大防?”
“我为什么要知!”李青黛气呼呼的抓着自个儿的绣鞋丢他:“你不也是男儿,你为什么能来?你走,你走……”
“我奉旨教导你。”赵淮左接住她丢来的绣鞋。
“奉旨,奉旨,你就知道说奉旨……”李青黛一听这话便无端的生起一股怒火,气急败坏的将另一只绣鞋也丢了过去:“我就要同许元辰玩,你有本事打死我……”
“李青黛,我再说一遍,起来穿衣。”赵淮左俯身,将两只绣鞋整齐的搁在了地上。
“我就不!”李青黛看着地上的碎冰灯泪水长流:“你摔了我的冰灯……你赔……”
赵淮左也不多言,上前抽过床上的锦被,抬手裹在她身上,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放开我!赵淮左,我讨厌你!”李青黛被包的如同个粽子一般,挣扎不得,只余下小脑袋露在锦被外面,小脸恼的一片嫣红。
赵淮左不理会她,抱着她走到外间唤了克勤。
克勤为他披上了鹤氅,赵淮左手一挥,鹤氅便罩在了李青黛小脸上。
出了内间,碍于下人们都在,李青黛不曾再开口。
上了马车,赵淮左只将她拥在怀中,一言不发的坐着。
李青黛几回想挣扎,却都是白费力气,折腾的次数多了,便有些气力不济。
“你放开我,我不舒服……”她小脸似沾上了一片薄粉,凤眸湿漉漉的,柔嫩的唇瓣微张,喘息微微。
赵淮左垂眸瞧她,喉结微微动了动,手下稍稍松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