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在大渊偏西北之地,自帝京出发,快马大约十日才能抵达。
若是去接使臣,随从自然带的多,从锦州带着使臣一路行回来,路上再遇上什么事耽搁了,三五个月才能回到帝京也不一定。
“你不是答应我不去接使臣的吗?”李青黛闻言,小脸顿时变了色,猛地站起身来,一扫方才的软糯娇憨,既焦急又气恼。
“是父皇的意思。”赵淮左淡淡回。
“不行,我不让你去。”李青黛走回去紧紧抱住他,险些哭出来:“我不管,我不让你去。”
她记得上辈子的事啊!
锦州一行,太子哥哥身负重伤,是太平几人抬着回来的。
那一切都是赵安宁的谋划的。
她知道这一切,所以她不能让太子哥哥去。
就算上辈子太子哥哥没有帮她、没有帮靖国公府求情,她也不想太子哥哥伤成那样,更不想他有性命之忧。
不说她对太子哥哥的情愫,就是这么多年的教养之恩,她也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父皇口谕。”赵淮左将手中的书搁在一侧,揽住她细腰,让她坐在了腿上。
李青黛抱紧了他,小脸枕在他肩头:“去求陛下,派旁人去好不好?”
“我身居东宫,本该承担此事。”赵淮左顿了顿:“大辽既是来言和,我大渊自然也该拿出诚意。”
“但是你会受伤。”李青黛已然带上哭腔了,抬头望着他,眼尾泛起淡淡的红,两手紧紧攥着她衣襟:“太子哥哥,我怕,你别去好不好?”
“不会有事的。”赵淮左宽慰的轻拍她后背。
“可是我梦到了,我真的好怕……”李青黛想起上辈子他受伤回来的情景,眸底便浮起泪花来。
“你梦到了什么?”赵淮左问她。
“我梦到你受伤了,好多人围攻你。”李青黛揪着他衣襟,泪珠子顺着小脸滚落:“你别去,我不让你去。”
“你说仔细些,在你梦里,是哪些人围攻我?”赵淮左抬手替她拭泪:“我会防范的。”
“有大宛人,还有睿王的人。”李青黛红着眼圈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叫泪珠儿打湿了,耷在一处,惹人疼惜:“太子哥哥,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嗯。”赵淮左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