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浑身僵住,张了张嘴想朝着外头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顿了片刻,有些慌乱的想推开赵静怡,口中道:“快穿衣裳。”
敢担当此事是一回事,叫人捉奸在床又是另一回事,何况二人眼下都是……
至少得各自穿上衣裳吧?
“你怕什么?”赵静怡笑了,扬声朝着外头:“进来!”
“你!”李青山脸都白了。
“别怕。”赵静怡自他被窝里退了出来,拉过另一条被子:“你裹好你自己便成。”
李青山便是再有担当,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就这样见睿王,他用被子将自己没头没脑的裹得紧紧的,心中的滋味真是难以言表。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他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六哥,你一个人进来就行了。”赵静怡自床幔中探出个脑袋,朝着外头说了一声。
赵安宁是个聪明人,到这个地步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一抬手,将手下都留在了外间,自己踏步进了里间,便瞧见躲在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赵静怡。
他环顾了一眼房内,只见床头一对红烛已然燃尽,只在烛台下方余下一片红色的印记。
“赵静怡,你做了什么!”真看到这一幕,赵安宁还是变了脸色。
赵静怡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大辽五皇子定然不会再要她去和亲。
赵静怡不能去和亲,陈致和便不会助他,那接下来的麻烦事可就多了。
“六哥不都看到了吗?”赵静怡是敢做敢当之人:“我并不想去和亲,李青山是我的心上人,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赵静怡,你从小就是这么任性不懂事,你以为这还是你平时做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吗?这是国家大事!你这样做,可曾想过父皇该如何自处?”赵安宁一项温和的面上,露出了怒意。
他当然不是替太和帝怒的,而是替他自己。
只不过,他的由头不好说出来罢了。
“那父皇可曾替我想过?”赵静怡轻哼了一声:“他要保他的江山,凭什么拿我去换?把我送到那样荒凉野蛮的地方去,换你们一世安稳,凭什么?
就因为我是女儿家,就活该被像牛马一样送给大辽吗?”
“你这是大逆不道,抗旨不遵!”赵安宁呵斥她。
“我就是了,你也不用管我,尽管到父皇跟前说去。”赵静怡缩回了账内:“等一会儿,我会带着李青山亲自到父皇跟前去请罪。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好,你有志气,就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