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必。”李青黛含笑道:“就依着殿下的意思,初一十五来走个过场便可。”
她清楚的知道凌安敏为什么会在东宫,她也同情凌安敏。
凌安敏比她还惨,她父亲好像不存在,但是,凌安敏的父亲却将她当成了棋子,这何其可悲?
“其实,妾身在院子中也无事可做,若是太子妃不嫌弃,妾身愿意常来同太子妃说说话。”凌安敏抬起眼来,一双柳叶眼期待的望着李青黛。
“也行。”李青黛答应了。
她总觉得凌安敏与从前有所不同,似乎沉稳了不少,心里头忽然一动,凌安敏会不会是和凌丞相合谋的?或是是知道点什么?
她心中生出了几分警惕,决定以后小心一些,再试探试探。
“太子妃。”钱双双又瞧了瞧四周:“若是妾身没有记错,太子妃应当住在西寝殿吧?
这怎么,太子妃将殿下的寝殿当成自己的了?”
这东侧寝殿,照理说侍寝之人都是能住得的。
虽然才嫁过来两天,但她已然着急了。
赵淮左前天去了凌安敏的院子,虽然没有在那里过夜,但好歹是去了。
昨儿个晚上,本该轮到去她那处的,她以为有太后在,赵淮左无论如何也要给太后一份脸面,是一定会到她那里去的。
所以,傍晚时分她便精心装扮,一直等到后半夜,东寝殿熄了蜡,都不曾见到赵淮左。
她想起幼时的事,都这么多年了,赵淮左还这么不待见她,难道真的这样记仇吗?
她盘算着,赵淮左不找她,她可以主动一些,对当年的事情认个错,或许两个人也就和好了。
可今儿个来一瞧,李青黛竟然就住在东寝殿,那她还怎么来找赵淮左?
李青黛望着她,淡淡笑了笑:“这是殿下安排的,你若是有异议,等天下回来,你同殿下说如何?”
“这是规矩,太子妃心中应当有数才是。”钱双双声音放小了,像嘀咕似的,但是却又恰好能叫人听见。
“这是东宫,规矩没有殿下重要。”李青黛轻轻一笑:“殿下便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