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悯坐在椅子上的姿势都没怎么变,他的身子微微后仰,对着面无表情的楚厌,他笑了一下。
“说来你可能不信,她是被大象撞晕过去了。”
楚厌:“……”
楚厌沉默了片刻,没表态。
他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云悯任由他用探究的眼神扫着自己,在被审视了好一会儿后,面前的男人终于肯放缓了一点姿态。
“多谢你送我女朋友来医院,作为回报,在我女朋友醒了后,我会送你一份谢礼。”
“什么谢礼,是现金还是房车?”
“都可以,随你挑。”
楚厌语气淡淡的许诺道,他许诺完,没再跟这个人过多的交谈。
而他带来的人,也已经不动声色的盯上了长椅上的云悯。
如果云悯说的是实话,楚厌会许给他,他随便提的酬劳。毕竟在野外把昏迷的步浅带回来,这无疑是一份大恩情。
在步浅的事情上,楚厌从不小气。
但如果云悯撒个慌,如果步浅的昏迷跟他有关,可想而知,楚厌绝不会放过他。
在等待中,楚厌站在急诊室的门口,眼睛盯着门,一秒钟都没错开。
云悯看着他的背影,漫不经心的想着:“估计是刚谈上恋爱,感情正浓。”
他见过情侣间刚谈上恋爱时,那副能为对方生,能为对方死的痴情姿态。在这个时期,谈恋爱的人都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深情到像是有毛病。
而一旦过了这个时期,降头就会解除。
别说让他们再为对方生生死死了,就是对方吃饭时多吃了几口,或者哪件衣服穿丑了,都要被嫌弃的不行。
云悯还在想着他们两个的“爱情”,急诊室的门,正好打开。
楚厌见到门口,立马走了上去。
他许是在原地站久了,腿都有些僵,在走过去的时候,身形还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调整了过来。
“医生,步浅怎么样了?”
“你不用太担心,她没有性命之忧。就是脑袋这一块……不太好处理。哎,你也不用太紧绷啊。我说了不好处理,但没说没法处理。”
步浅的主治医生宽慰着楚厌:“先给她转病房吧,你把手续办一办。于廖跟我吱过声了,步浅上次出车祸,脑袋被撞击的事儿我也知道。”
眼下给步浅治病的医生叫于勤,他跟于廖是同一个姓,但老家一个在天南,一个在海北,不搭边儿。
两人都学了医,还很巧的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宿舍,所以关系很不错。
于勤跟他说着话,两人之间的交谈,云悯也起来听了一嘴。
云悯没插话,
只听着他们说。
很快。
步浅被转移到病房里,她上一次车祸住院,昏迷,进入观察期,楚厌全程都没陪在左右。
这一次,她还是被撞了脑袋,还是在昏迷。
而楚厌不再缺席。
楚厌问着于勤:“她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于勤“唔”了一下,如实说道:“目前我也说不准,她这次受到撞击的是脑袋,也正是因为脑袋被撞击,所以才会陷入昏迷。我还给不了你具体的时间,但我给你保证,我会好好治她,争取让她早点醒过来。”
“谢谢。”
“不用谢,于廖跟我讲过你俩的事儿。你们俩要是不虐,也挺甜的。以后结婚了别忘了顺带请我喝个喜酒。”
“不会忘。”
于勤不是什么闲人,所以也没法一直待在这里跟楚厌说话。他出了病房后,又去忙着开会制定新的治疗方案。
病房里。
楚厌坐在步浅的床头,攥住了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额头贴着步浅有点凉的手,像是在寻求安慰似的。
云悯也在病房里。
他本来是站着的,在站累了之后,直接抽了张椅子坐下。
就这么安静待了片刻。
云悯在后面开了口:“你既然是她的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同意她做这么危险的工作?这回是她命大,被我送了过来。以后呢?”
“他们这一行,说好听点是什么动物学家,保护野生动物,意义非凡。但要是把命都给填进去了,这可就不值当了。”
云悯见过一些搞这行业的人,更见过有人为此身死。他始终都不能理解,这些人做这些事的意义何在?
楚厌攥着步浅的手,听着身后人的疑问,他淡淡道:“值不值当,做这行的人心里会权衡。”
“你不了解,就不要对别人做的事随意发表看法。”
楚厌的语气漠然,显然是在维护着步浅所做的事。
这就让云悯更看不透他俩之间的感情了,如果是真心喜欢,他不信有人能容忍心爱的人,一次次的奔赴危险。
楚厌也不需要别人看透自己的感情。
他对云悯甚至没多少关注,要不是步浅还没醒来,他早就把云悯给打发了。
云悯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他还以为是多深情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在做面上表演。
时不时有医生护士出入着病房,楚厌全程都在配合着他们。在被要求离开病房后,他到外面的转角处,给于廖打了个电话。
于廖跟于勤也在一直联系着。
为了能让楚厌安心,于廖还亲自跟他又讲了一遍步浅的情况,并让他相信于勤:“这货当年的分数比我还高呢,他要是来我这个医院,估计我们俩又要打擂台。”
在开导完后,于廖问道:“楚厌,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休息,于勤可是偷偷跟我说了,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看就是缺少睡眠。”
“他在步浅的病房里加了张陪护的床,你得去睡一会儿。要不然待会步浅醒了,你又倒了,你们两口子总不能换着班的来折腾于勤。”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
于廖压根不信他不困:“我给于勤回个电话,让他帮我看一下,你是真得睡了。他要是看不住你,我现在请个假过去。”
于廖最后一句话根本有什么可信度,他最近排的手术都排满了,他要是敢请假,院长能扯根绳半夜到他床前上吊。
两人说了一会儿,最后楚厌松了口,答应去睡觉。
在挂电话,楚厌突然问道:“你说,我要给浅浅的家人打电话,通知他们么
?”
这是楚厌难得不□□,朝他寻求解答的提问。
于廖本来是应该激动的,但是听完问题后,又有点为难:“按理说,该通知的。但是你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通知啊?”
楚厌想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给步时打了电话。
?”
这是楚厌难得不□□,朝他寻求解答的提问。
于廖本来是应该激动的,但是听完问题后,又有点为难:“按理说,该通知的。但是你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通知啊?”
楚厌想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给步时打了电话。
?”
这是楚厌难得不□□,朝他寻求解答的提问。
于廖本来是应该激动的,但是听完问题后,又有点为难:“按理说,该通知的。但是你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通知啊?”
楚厌想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给步时打了电话。
?”
这是楚厌难得不□□,朝他寻求解答的提问。
于廖本来是应该激动的,但是听完问题后,又有点为难:“按理说,该通知的。但是你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通知啊?”
楚厌想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给步时打了电话。
?”
这是楚厌难得不□□,朝他寻求解答的提问。
于廖本来是应该激动的,但是听完问题后,又有点为难:“按理说,该通知的。但是你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通知啊?”
楚厌想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给步时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