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却自顾自的从袖子里取出些碎银子,分给他们:“以后别做这种亏心事了。毕竟他们也心虚,说不准什么时候想不开就要杀人灭口。”
几个人对着她千恩万谢,攥着来之不易的银子迅速离开了。
而云若柳,被打的血肉模糊,直接气晕了过去。
苏楮墨表情复杂,只让侍女把人抬回去,就跟着白绫稚回了院子。
白幼渊正在云晴的伺候下乖巧的吃饭,他心里越是觉得堵:“白绫稚……”
他咬了咬牙:“对不起。”
白绫稚有些意外的挑眉,转过身来。
苏楮墨这才又开口:“你难道不生气吗?为何还要给他们钱?”
白绫稚双手抱胸,说的理所当然:“瑞王殿下,你含着金汤匙长大,自然不清楚穷苦百姓们的难处。云若柳利用他们,还加以威胁。”
她唇角微勾:“我生气的是,你每次遇到事情,第一个怀疑的永远都是我。”
苏楮墨嘴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白绫稚摊摊手:“你既然不喜欢我,也不信任我,所以我没必要和你置气。因为,我对你也不抱任何希望。”
说着,她弯腰将小团子抱在怀里,温柔的替他擦了擦嘴。
苏楮墨只觉得这几句话,刺的他心口生疼,却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
他坐在院子里,看着白绫稚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忙忙碌碌的又是松土又是刨地,最终还是走过去:“我来吧。”
白绫稚也不客气,将锄头扔给他:“那就把这片地都松松土,我要种点药材。”
苏楮墨压下心里强烈的刺痛,轻轻点头,任劳任怨的扬起锄头。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一整日都在白绫稚院子里任劳任怨,这新鲜的事儿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瑞王府。
下人们本就都是些势利眼,如今才终于发现,这王府可能是要变天了,一个两个全都调整了心态,对白绫稚越发恭敬。
堪堪醒过来的云若柳,在听到这事儿之后,又气晕了。
而苏楮墨,还没来得及洗干净身上的土,那黑衣人就来了书房。
“你说什么!?”苏楮墨刚回来的时候,原本心情还不错,如今陡然动怒,好心情一扫而空!
黑衣人跪在地上:“属下无能,那婆子的确是不见了,属下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可,真的一无所获啊主子!”
苏楮墨的手狠狠地砸在桌上。
“一无所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这是什么都没找到?!”
黑衣人颤颤巍巍的点头:“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楮墨抬手,示意他说。
黑衣人的头又低了低:“我们打听到,那婆子前天还在村子里晃荡,昨晚就不见了。属下怀疑是有人听到了风声,所以杀人灭口了。”
苏楮墨一日听到了两次“杀人灭口”,不免的心烦意乱。
“大概这府里,的确不太干净。”他沉吟半晌,又想起白绫稚,“传令下去,恢复白绫稚一切特权,整个王府都听她差遣,没有例外。另外,你问问她需不需要换院子。”
他沉着眼眸:“只要她看上的,不管是哪个院子都没问题,任由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