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眼睛一亮。
她本来就没生气,毕竟苏楮墨这种男人,虽然前二十年活的惊险,但顶多也只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在朝堂上尔虞我诈。
至于女人,他还真没接触过。
所以被云若柳拿捏的死死地,她半点都不意外,甚至还觉得苏楮墨如今能一点点认识到错误,是个奇迹。
“不管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白绫稚上下打量着苏楮墨。
男人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但这次的错误,的确也是他自己无法忍受的,所以他郑重点头:“只要没有原则问题,本王绝对不会拒绝。”
白绫稚挑眉:“行啊,时间还早,你先去把药田松土,剩下的明天再说。”
苏楮墨好像都习惯了似的,自觉找出工具,扛着锄头就出去了。
白幼渊看的惊奇连连:“娘亲,他做什么坏事了,居然这么乖。”
白绫稚想了想,笑眯眯的开口:“他被女人狠狠地耍了!”
小团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么惨吗,哈哈哈哈,活该!”
苏楮墨扛着锄头刚要挥下去,冷不丁听到自家崽不加掩饰的嘲讽,手一顿,直接把腰给扭了。
他疼的脸色一白,刚要说点什么,小团子的嘲讽声再次传来:“你该不会还没来得及干活,就要休息了吧?”
苏楮墨强忍住疼痛,开始埋头干活。
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三翻四次被自家小崽子看不起呢!
当晚,苏楮墨后背就肿了。
白幼渊可不知道这些事,他早就美滋滋的在隔壁睡着了。
白绫稚盯着他肿的和馒头一样的后背,几乎快要笑疯了:“苏楮墨,你感觉不到疼吗?”
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别扭的把头转到一边,装作听不见。
白绫稚把药膏拿出来,又扎了几针:“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逞强,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苏楮墨僵住。
等腰上没那么疼了,他才有些不可思议的重复:“这么大岁数?你在嫌弃本王老?”
白绫稚坦然的点头:“当然,你看看如今京城的小公子们,各个年轻温柔又会讨人喜欢。等这三年熬过去,我养两个面首也是好的。”
苏楮墨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呆滞了许久,才咬牙:“养面首?白绫稚你想得美!”
他想上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可如今有伤在身,实在是不方便,只能懊恼的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白绫稚对他没什么同情心,所以上了药之后就坐在一边。
“苏楮墨,你也有今天?”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若是换做平常,他早就生气了。
但坏就坏在,他有错在前,如今还受了伤,哪里还有脸生气?
白绫稚逗了他一会,这才开口:“苏楮墨,蛊毒的事情你有头绪了么?”
男人愣了一下,语气阴冷:“这人藏的很深,查不出来。只是有一件事让我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