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大理寺,回府的马车上,白锦玉与凤辰分析起刚才所见。
白锦玉道:“那块御匾比我想象中要大多了。”
凤辰道:“嗯,而且这御匾的黑檀木非等闲材料,奇重无比,这六尺之木绝不下于两百斤。”
白锦玉不禁低头寻思道:“所以这肇事之人莫非有好几个?如此长又如此重的一件东西,要从宋氏的府邸弄到文渊斋,绝非一人之力可为。”
凤辰沉吟半晌,道:“与这个问题相比,我更想知道这肇事之人行事为何这般多此一举?”
白锦玉看着凤辰,不明白他的所指。
凤辰为她细数道:“你看,若是为了羞辱宋氏,损毁御匾就已然达到目的,何需将残匾搬运至文渊斋?若是为了挑起闻宋两家的战火,将御匾盗去文渊斋即可,又何须多此一举将御匾损毁?”
白锦玉经凤辰一点,也顿觉此处的确不合常理:“对呀,我们正是觉得闻世不至于傻到搬了御匾在自己屋里打砸才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二人都陷入沉思,这件事情的确有很多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凤辰摇首道:“现在全无头绪。东西既然是在闻首座的卧室发现,想必他应该会有一些线索,得要让他开口说出来才是,否则恐要延误了最佳的追踪时机。”
白锦玉叹了一口长气道:“这个闻大首座真不知道犯了什么驴脾气,这种时候居然缄口不言。殿下,御审大概会安排在什么时候?”
凤辰道:“大理寺和刑部搜集证据还需一点时日,御审应该在三日之后五日之内。”
白锦玉略一沉吟,决意道:“我得见他一面!这个世上如果连我都不能让他开口讲话,那才算他真的缄口不言。不过,他眼下身在天牢……殿下,你有法子安排我和他见上一面吗?殿下,你一定有法子的吧?”
说着她已经拉住凤辰的手臂摇了起来,一双亮亮的眼晴巴巴地望着凤辰:“我想去试试,就算什么也问不出,至少……我能知道他为何什么都不说。”
凤辰见之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人家王妃摆出这番姿态定是为了邀宠和赏赐,我家王妃却是为了去天牢,你说有不有趣?”
白锦玉听了,笑着索性把脑袋歪上他的肩头更加持宠而骄道:“谁说恩宠和赏赐我就不要了啊?我也要的,只不过再此之外我还要去天牢,这说明我比她们要得更多才对!再说,别人家的王妃就算想去天牢,她们和夫君提了会有用吗?她们的夫君十有八九也是办不到的!哪像我家的殿下这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智慧超群……”
“好了好了,”凤辰开怀地搂住她:“这马屁再拍就要拍穿了!”
白锦玉兔子似地回抱住他,仰脸道:“那殿下是答应了?”
凤辰看着她一笑,一如既往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