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蝠帮忙解释:“这气质是他自带的,没办法,但佘文卿不是一条坏蛇。”
“我知道。”宣承越说,“我没有在害怕,佘先生挺好看的。”他只是有些好奇,怎么两条蛇还能走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不过刚见面的时候他甚至把果蝠认成了吸血鬼,宣承越深知兽人世界里头兽的本性与他们外貌区别有多大,所以他也没当回事。
浩元在意的依旧是那辆大货车:“这车榴莲到底怎么处理?”
“你不要吗?”果蝠急了,声音都高了两度。
“我要!但我拿一个就成了。”宣承越有些无奈,“剩下的你运回去,分给你的同事们吧。”
果蝠很低落,宣承越也不想让他难受,但宣承越压根没法接受这份礼物:“其实我挺惊喜的,虽然我没法把它们带回家,但我很喜欢这份它们。”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这么大的礼物。”宣承越像是在哄小孩。
然而果蝠看了眼自家老大凶狠的目光,不确定道:“我其实就是做错了吧?”
宣承越搂过果蝠的肩膀,半推着他往餐馆里走,他不想再看到这一车榴莲了:“这些都是你的心意,也许它们不合适,但怎么能说这种心意是错的呢?”
佘文卿跟浩元一起走在后头,闻言佘文卿和身旁的浩元对视,而后朝着宣承越饿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询问浩元,宣承越嘴巴这么会讲的吗?
浩元点点头,他的意思是宣承越这兽确实不错。
在浩元看来,宣承越身上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没有任何兽形特征,看着像个真人似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验的原因,宣承越爆发力不太行。
不过耐力是够的。
这是浩元在观察宣承越工作得出的结论,毕竟有时候宣承越所谓的下班就只是回家继续工作而已。
宣承越很快地就安抚了果蝠的情绪,找到了他们的餐位。
其实这一通下来,果蝠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宣承越这么温和,自然不可能跟他计较这么多。
吃吃喝喝,和宣承越聊聊天,明显能感觉到他是开心的。
浩元倒是很小心,他有些担心果蝠因为宣承越外貌而将宣承越代入人类角色,果蝠的社会化还没有完成,他还是危险的,一旦分不清主次,就很有可能发生绑架事件。
比如把宣承越绑回家当人类平替。
浩元万万没想到,这个只是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道的情况最后还真发生了,当然,果蝠没有绑架宣承越。
宣承越只是去了一趟厕所,而在长久等不到兽之后,浩元跑去厕所隔间看了,什么都没找到。
打宣承越的电话也无兽接听,宣承越的弟弟倒是接了电话,但他弟弟也很懵,表示宣承越没有回家。
“怎么了?”佘文卿和果蝠也跟了进来。
“宣导丢了。”浩元面色凝重。
他之前跟宣承越提过,尽量不要出门,一旦发现不对劲得记得打电话。如果一定要出门最好是让浩元陪着。
甚至为了防止宣承越被自己牵连,浩元还给宣承越装了个微型定位装置,当然这事儿宣承越也是知道的,但是那个定位显示宣承越还在厕所里。
最后浩元从一个马桶水箱靠墙的位置找到了那枚定位器,他深吸一口气:“去!通知负责兽!还有!报警。”
知道宣承越身上会有定位,那兽就算不是特员,也肯定是个训练有素的。
对方有备而来,就等着在这儿埋伏宣承越。
“咱们过来吃饭的事有多少兽知道?”佘文卿询问。
果蝠垂下了头:“可能很多。”这事儿他压根就没瞒。
佘文卿低骂了一声,立刻道:“先查监控吧。”
说话间,佘文卿的目光紧紧盯着浩元的背影,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垂在身侧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真没出息啊。
……
宣承越纯粹就是水喝多了进厕所解决一下,他一般用的马桶,毕竟再知道这个世界好多人类控之后,他就失去了站在小便池前的勇气,毕竟这玩意儿不阻隔视线。
他记得他上了厕所,穿了裤子,哦,这个是重点。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宣承越只感觉自己脑袋又重又疼,他尝试掀开眼皮,最终只能眯起一条缝。
察觉到他的苏醒,有兽抓起了他的头发,将他上半身拖起来。
那兽看着有两米高了,穿着无袖兜帽卫衣,蹲下身体型也极其吓人:“醒了?还知道偷看呢?”
宣承越感觉自己正在耳鸣,他勉强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嗯,似乎是一件很大很干净的房间。
确实大,看着比他们公司面积还要广,而干净指的是这儿什么都没有,宣承越能看清的只有杵在自己面前的四只兽。
是四只吧?宣承越不确定,他们的身影在宣承越眼前晃来晃去。
耳鸣过后,宣承越终于能听到一点声了,他听到一道粗犷的男声对他说:“我很好奇,你能经得住待会儿的‘小游戏’吗?”
宣承越隐隐约约能看到男兽手上有什么很长的玩意儿,还在反光,大概是球棒一类的东西。
宣承越咳了两声,虚弱开口:“你们想揍我?”
“是啊。”那男兽似乎笑了,“我很期待你的惨叫。”
“我不会叫。”宣承越说。
“豁,还是个硬骨头?”
宣承越感觉自己有些想吐,面前的景象似乎更模糊了,他撑着一口气说:“我会在叫之前死给你们看。”
抓着宣承越的那只兽:……
围观的三兽也愣了。
宣承越凭借自己模糊的意识,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他被抓走了,二是这兽抓他的时候肯定重击了他的脑袋:“哦,我估计现在就得死了。”
重击头部造成颅脑外伤的话,感觉也挺容易死的,这只兽看样子也没想当场撕票做掉他,估计就是下手没轻没重,宣承越现在的思维已经不允许他想太多了,在留下一句:“别对我尸体做奇怪的事。”之后,他又一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