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
简星灿坐在车上来到了徐老爷子的生日寿宴,他坐在车里,有些难受的揉了揉眉心。
身旁传来安哲的声音,询问说:“简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简星灿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你不舒服的话,一会到了地方,就给你找个休息室好好休息吧。”安哲当然希望他别抢自己的风头,笑容满面的说:“不用勉强自己的。”
简星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就好像把安哲的所有小心思看破一般:“我不舒服,你好像很开心。”
安哲的笑容僵在脸上:“怎,怎么会。”
简星灿没说话。
“我,我就是关心你啊!”安哲好像有些慌乱的解释,声音还带着委屈和哭腔:“而且我开心,是因为我从来没参加过这样隆重的宴会,我,我不像哥哥你从小就在爸爸妈妈的身边,这是第一次能来这样的地方所以高兴了一点,哥哥你不会笑我觉得我没见过世面吧,我……”
简星灿皱了皱眉。
一旁的刘氏却连忙安慰着说:“阿哲,别伤心了,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着呢,而且这些年你一直辛苦的练习歌舞,这次宴会娱乐圈里的大导演和前辈来的很多,肯定都会喜欢你的,星灿他是你哥哥,他当然会为你高兴了!”
安哲期待的看向简星灿询问:“真的吗?”
简星灿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便没说话。
安哲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但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甚至眼里还含着些期待,开口说:“听说徐老爷子家和沈家是世交,那我今天会不会有机会能见到沈临竭啊,要是能见到他的话我的梦想可就完满了,他可是我的偶像呢!”
车内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全是安哲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安哲忽然看向了旁边的简星灿,带着些试探:“简哥,徐老爷子那么疼你,如果是你的话,他肯定会帮你引荐沈影帝的吧!”
简星灿犹豫片刻,迟疑道:“沈……竭?”
安哲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目光,他纠正说:“不是沈竭,简哥你怎么连沈影帝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那个沈家的长子,囊概了华语三大奖项,最年轻最成功的影帝,沈临竭啊!”
在娱乐圈里,沈临竭是一个传说,更是一个神话。
十八岁出道第一部影视作品就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经典,出身顶级豪门沈家,才貌双全,最关键是出道多年如今已经是内娱顶流的男人,至今依旧是零绯闻,甚至多年霸榜,成为被全网票选的,最想嫁的男人TOP1,无人可以超越。
简星灿眨了眨眼,在安哲期待的目光中,淡淡点了点头:“喔。”
安哲难掩激动,甚至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抿唇笑着说:“听说他今天也会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了。”
简星灿没接话。
实际上他对这个世界的大部分认识倚靠的是原主残余的微弱记忆。
这是个陌生的世界,而他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因为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
……
车子最后在山庄的前面停下,这是一座气势辉煌的庄园,远远看过去就给人一种通身气派的感觉,尤其是外面的豪车如流水,徐老爷子是圈内赫赫有名的制作人,老艺术家,这次他八十大寿,上流人士来贺寿攀关系的也是络绎不绝。
入场的时候,简星灿走在路人,听到了不少人的议论声:
“听说沈临竭沈影帝回国了。”
“是沈家的长子吧。”
“对啊,你看徐老爷子这次大寿,多少姑娘们盛装打扮来了,你以为是冲谁来的?”
“那位可不是好想的,你看这些年那么多人,谁成功过……”
简星灿站在人群中安静的听着。
他很久没有到过这样热闹的地方了,一时间居然有些不适应。
刘氏主动走过来拉着他,一副关心的模样:“灿灿啊,我们要去那边和其他老板们还有投资商们打招呼,你去吗?”
简星灿犹豫了一下,缓缓摇头。
刘氏大喜,她也根本不想带这个小杂种去,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想让自己的儿子安哲认识更多的资源了,简星灿不凑过来那是最好。
“那妈妈让侍从带你去那边休息好不好。”刘氏温柔的笑着,像个合格的母亲:“你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了。”
简星灿不适应这样热闹的地方,便干脆答应着和侍从离开去了僻静的地方,侍从尽职尽责的在前面带路,两个人走了一段路后距离前院的热闹也有了段距离,直到了一个小亭子前面停了下来。
侍从叮嘱他说:“您在这里可以休息,这里不会有人打扰。”
简星灿乖巧低眉:“多谢。”
侍从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剪着短发,模样有些清秀的少年,传闻中简家的少爷嚣张跋扈是个骄纵的人,但如今一看,却更像是个礼数有方的小公子,不由的让人心生好感,便多了几分柔软,叮嘱说:“您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再吩咐我就好。”
简星灿应了一声。
恰在此时一阵微风吹拂过,带来了一阵有些清奇的香味。
简星灿回过神,望向不远处的山谷,从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山谷最深处好像盛开着一株艳红又迤逦的盛阳花树,而这树,是曾经齐武山上,每到春季就会盛开,他最喜欢爬上去玩的树。
怎么在这个世界也会有?
简星灿骤然的站了起来,就像是受了什么蛊惑般,他朝山谷的位置都了过去。
一路上心跳如鼓,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快步过去,越是离得近,越是能嗅到那股盛阳花树的香气,直到不知不觉的走近,他走到了树下,那抹艳红的树桠引入眼帘,曾经在齐武山上的记忆也骤然如潮水般进入脑海。
盛阳树是他少年顽劣时,每每逃学都会爬上枝桠躲懒。
师兄永远会把他抓下来,甚至还总是会威胁着:“改日便将这树砍了,看你还如何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