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回头整理药匣时,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退出寝殿,似是有话要与他单独讲。
“你倒是说说,本王不在的这些时辰,都发生了什么?”
云萝想要仔细看看她的伤,楚凝却下意识闪了开,躲在顾临越身后,仿佛除了他,她害怕所有人。
见他要走,楚凝慌不择路又扯住了他:“夫君要去哪儿?”
“可你是我夫君,有什么关系。”楚凝温温顺顺靠在他胸膛,理所当然地闷声。
王府中人便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将人领回了东宫。
“王妃、王妃她……”谢蓁止不住颤抖:“她不知为何,突然去撞明湖旁的汉白玉柱,想要一死了之……”
谢蓁虽背着他做了些事,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蓦地又跪了下去:“王爷恕罪!”
楚凝坐在床沿,攥着顾临越的袖袍不放,纱布已经拆了,露出额前那道血红的伤痕。
一直跪在后方的谢蓁颤巍巍地起身到他身侧,声线不稳:“王、王爷。”
顾昀澈漆黑的眸子好似嵌了寒冰,拳头握紧,关节捏得咔嗒响,可惜当时他无法有任何作为,大婚当日他临时被传召入宫,是因赈灾银一案险些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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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方落,楚凝便忙不迭连连摇头,下巴抵在他胸口,脸仰高了,眼巴巴去望他:“夫君,我不认得他们……”
顾临越垂眼,凝住那双清亮纯粹的眼睛,轻轻地柔声说道:“走吧。”
“六弟,你也瞧见了。”顾临越笑里透着点似真似假的无奈。
“嗯!”楚凝笑得单纯,终于高兴起来。
故而在此关头不可过分张扬,只能由着他将人带走。
顾昀澈冷眼回眸:“本王叫你看好王妃,你就是这么看的?”
察觉到那人凛若冰霜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谢蓁只能咬紧牙关,将谎言圆下去:“此前,奴见王妃在婚房衣衫凌乱,像是……像是与人做过那事……”
太子和自家姑娘关系匪浅,是靠得住的,云萝都清楚,她感激不尽,跪地磕了个头:“多谢太子殿下。”
“谢蓁。”顾昀澈冷声。
“万幸伤口不深。”齐先生将一只瓷瓶里的药粉敷于她伤处,再缠上新的纱布:“这药每日换两回,我再开个调理的方子,不要紧。”
“当真?”楚凝湿漉漉的眼睛露出一丝怀疑。
顾临越放心了些:“有劳先生。”
东宫,寝殿。
有些事心知肚明,他今日入宫与他皇兄必然脱不了干系。
再见到自家姑娘已是这般情景,云萝急忙跑过去,眼眶瞬间红了:“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没能护好你。”
“她的伤,孤定会想法子治愈,”顾临越说道:“先去为你们姑娘换身衣裳。”
顾临越回头,知晓她现下尤其依赖自己,摸摸她头,温柔道:“乖,我就在门外,眠眠先将这身婚裳换下来,沐浴更衣,随后我便回来陪你。”
顾临越领会到他意思,抬了下手,宫婢便会意出殿,领了云萝进来。
楚凝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松开指尖,生怕他走了再也见不到了似的,从床上站起身,抬起胳膊,又抱上了他腰。
她脸贴着他的蟒袍,软软地撒娇:“你不要走……”
顾临越被她这黏人的模样惹得笑了,轻轻叹气,揉揉她头发:“姑娘家沐浴,我一个男人怎能留着?”
这时九七上前禀告:“殿下,马车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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