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不特别
颜时愣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傅明衡是这个意思。
她本人,其实对拉郎cp也不算反感,之前那个小姑娘拉后援,她也是无奈居多。
担心她得知cp已经be了的心情,比厌恶更多。
“都被骂成这样了,”她嘀咕,“你是不是…奇奇怪怪的。”
话刚说出口,颜时就有点后悔,她也不能这么说。
好歹是她前老板,说的太过分也不好,何况傅明衡这回也是帮了她,她也做不出梗着脖子不认的事。
傅明衡反倒是认真思索片刻,才开口:“嗯,应该是有吧。”
他是这样被教育成人,和一般人不甚相同的方式。
哪怕傅明衡本人并不介意,他也很清楚,自己和一般人有太多的不同。
没有人像是傅明衡这样追过她,颜时有些不自在。
直白坦诚的说喜欢她,从容果断的把爱意摆在明面上,她最招架不住这种行径。
傅明衡微微垂眸。
循规蹈矩二十六载,他唯有这次,是顺从本心。
所有人都可以和颜时有交集,为什么他不行?
为什么…他没有?
“傅哥,你这是自杀式攻击啊!”
林观都忍不住打来电话。
从傅明衡的名字挂热搜上开始,他的电话就被轮流打爆了。
之前不过是风言风语,这回彻底证实,傅总的前妻,这可是明晃晃的耍了他一遭。
丢人丢到圈子里,对象还是一贯低调冷淡的傅明衡。
看热闹的人多了去。
“不过是事实,”他语气平静,“她不爱我,是事实。
我爱她,也是事实。”
林观:“……”
他一直都觉得傅哥从来都很冷漠,现在看来,他还是如此。
脸面在放低身段面前没有丝毫帮助,傅明衡开始意识到这一点。
无论别人怎么议论他,讨论他,他只想跋山涉水的摘回那朵玫瑰,而不是关住那只夜莺。
颜时永远是玫瑰,不是夜莺。
网络上的议论声下不来,傅明衡无动于衷。
他开始频繁的用v号点赞“今天时时回头了吗”的微博,大有一条不落的架势。
【傅总…这是在走回头路线怎么着?
带头磕cp?
?
】
【连超话都关注了还能是什么意思!麻烦保持距离不要靠近我们时!】
【算是真香现场吗?
傅总也有点可怜,亲自下场拉cp还不如其他几个对家】
颜时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拦不住一心寻骂的傅总,只能无奈放弃。
她现在有更大的麻烦。
她哥看到热搜后,直接对她下了最后通牒,要她讲清楚。
“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颜景凉凉道,“你还敢说你爱他?”
他太了解颜时没心没肺的性子,她从不会为情所困。
不用家里人帮忙,颜时自己就能手撕障碍,一点都不会吃亏。
颜时噎住,下意识道:“确实不爱他。
我那不是…年少无知嘛。”
年少无知,以为这不过是一份高薪工作,还能有豪门太太的待遇。
换到现在,早知道结婚的意义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颜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妥协答应。
“哥,原因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颜时认真说,“反正我不会吃亏就是了。”
颜景并不怀疑颜时的话,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他想的没错,那位傅总和他妹妹之间,可能被耍的团团转,还死心塌地的人,是对方也说不定。
“悠着点,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颜景懒散提醒,他不觉得那个傅明衡,是会轻易放弃的。
能在微博上放低身段表态,私下里那种态度,他这个蠢妹妹到底会是什么反应,并不好说。
颜时:“…你也大可不必这么不放心我。”
家里这边,颜景说不问就不会问,颜时暂时也不好说。
她把自己气色养好,就回到剧组,准备拍摄《你最耀眼》中属于苗禾的最后戏份。
人养回来了,气色也很明艳,颜时笑吟吟的模样动人万分。
和她的好心情形成明显对比的…
“唐轻轻,你要是心思不在拍戏上,大可以请假休息。”
连江鹤都放下脸,对进度被拖很不满意:“全剧组等你一个,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自从唐轻轻请假回来,她的表现就太差强人意。
哪怕江鹤懒得管她,作为女主,被颜时的气场完全压制住,也有点过分吧?
唐轻轻呐呐道歉:“对不起,我会好好用心的。”
不过几天时间。
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脸色青白,状态憔悴,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经纪人都换了个人。
“还有颜时,”江鹤又把矛头对准她,“你最后那幕剧,情感不对,你不够浓烈。”
颜时扮了个鬼脸,乖乖答应:“知道了,我再好好琢磨。”
《你最耀眼》的中后期,男女主之间最大的障碍苗禾。
因为失手杀父,被送进监狱,连顾黎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顾黎也根本不知道,苗禾一直忍耐,爆发的根源是她醉醺醺回家的父亲,嬉笑着让她去“勾引”他。
苗禾却表现的无比轻松,甚至很开心。
她甘愿为了顾黎去死。
江鹤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这幕戏要求很严格。
轻易没办法通过,颜时摸不准他的意思,也只能陪着导演折腾。
拍戏间隙,颜时正在琢磨剧本,却被人喊住。
“颜时姐,”唐轻轻跑过来,笑的有些勉强,“你前不久上热搜了…抱歉啊,我没帮你们澄清。”
颜时挑眉,有些诧异:“你有什么需要帮我们澄清的?”
唐轻轻下意识道:“你和沈肆…我知道你对沈肆不是那种心思。”
那天三个黑热搜,闹得最难看的不是已婚声明,而是和沈肆的花絮。
哪怕拍摄的镜头模糊不清,也完全看得出沈肆的抗拒,洗都没办法洗。
“我应该帮你澄清的,”她愧疚道,“你和沈肆关系没那么差。”
颜时小口小口的抿着水,担心把口红沾掉。
她翻着膝上的剧本,自自然然的坐着,“这事不怪你,没能达成目的,是我要对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