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剧表演结束后,冉七白被伊凡从地上搀扶起来,她听到男人忧心忡忡地说道:“你的脚果然受伤了,刚刚跳舞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看起来,应该是我吓到你的时候受的伤?”
“没事。”冉七白吃力地站起身来,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对伊凡道:“应该只是点小伤,很快就会没事的。”她试着把身体的重心偏移到那只脚上,还没压过去,就感觉脚脖子附近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
“喵啊啊啊……”冉七白发出了像小猫一样的叫声,让伊凡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刚,是你在叫吗?”
冉七白的鼻头和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滴,一脸苍白地望着他,笑道:“怎么可能?那个……能先送我去医院看看吗?我觉得我脚崴了。”
“ok!我先扶你到后台卸妆换衣服。”
伊凡的贴心让冉七白暗自松了口气,她没想到就在他们谢幕之后,那个年轻导演立刻找上了诺伯特,先是恭喜了他的话剧大获成功,然后委婉地打听有关艾丽西亚这个女演员的信息。
闻言,诺伯特叼着烟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有点纳闷地问道:“我怀疑你脑子有病,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希濯眨了眨自己的蓝瞳,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别人不知道这希濯什么德行,诺伯特自己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表面看起来牲畜无害,实则扮猪吃老虎。跟谁都能称关系好,但是能跟他亲近的人压根就没几个。
仗着自己长着一张东方脸,面对不想说话的人时就假装自己听不懂英语,试问有几个人遇到过这样的混蛋?
诺伯特心里对他气的很,但是见他也肯来捧自己的场子又觉得高兴。这一高兴了,就难免说些人家想听的话。
“刚刚那个女演员,不是咱们国的。人家只在这边待几个月,你要是想找她演话剧,还得先问问我的老伙计詹姆斯。”
希濯微微一笑,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问:“那我现在能见见她吗?我们兴许会很投缘呢?”
诺伯特深深地啜了口烟,看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笑道:“不成,人家已经走了。”
“走了?为什么?”混血男人的脸色露出不解的神色,他的蓝瞳疑惑地眯起,似乎在怀疑诺伯特说这话的真实性。
诺伯特哼哧一声,实话告诉他:“她脚崴了,刚刚表演一结束,就被送医院了。”
脚崴了?刚刚她还分明跳了一段舞来着!难道说她刚刚都是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表演给大家看的吗?
希濯的嘴唇抿起,眼底绽放出感兴趣的光芒:“有点东西啊她……”
当冉七白脚上缠了个大白包后被送回来时,她脸上还挂着嘿嘿嘿的傻笑,看得艾珩心疼好气又好笑。
也正是在这会儿,艾珩第一次跟伊·比勒尔这个英国演员见面。他一直都不懂冉七白为什么会把这样的男人当做自己的偶像,国内优秀的男演员一抓一大把,也没见她对谁这么上心过。
“白,你就住这里?”伊凡的声音从走廊外面传到了门口,下一秒正在看电视节目的艾珩就看见冉七白拄着个拐杖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伊凡·比勒尔跟在身后,脸上皮肤白净得很,一看就是妆还没卸完就跑出来了。
冉七白指着躺在床上的艾珩说:“这是我朋友,他住在这里,我照顾他。”
“哦。”伊凡了然地点了点头,调皮的头发从鬓边滑下来,他自然地往脑后一捋,朝着艾珩伸出了手,问候道:“你好,我是伊凡·比勒尔。”
艾珩象征性地跟他握了下手,“你好,艾珩,她的经纪人。”
“哦,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伊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发觉艾珩的目光仍旧在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来回打量着,他有点意外地一摊手,问艾珩:“我身上有什么吗?”
“no,我只是想看看伊利亚的前夫长什么样子。你的确长得要比一般男人帅气,身材也好,只可惜你喜欢比你小很多的小姑娘、对吧?比如我家小白?”
见艾珩面无表情地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还无情地揭露了伊凡已经结过婚的事实。冉七白已经惊得目瞪口呆,她的目光在艾珩和伊凡的身上打着来回,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惊讶伊凡的隐私竟然这么刺激、还是该为小艾的情报能力用力鼓掌。
伊凡连连后退,惊恐万分的眼神在艾珩的脸上停留,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猜没让自己说出难听的粗口来。“你到底是谁啊?”
“呃……”冉七白举起了手示意他们两个停一下,大家又没有仇,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吗?“他是我的经纪人,也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