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湛蓝飞了一记眼刀过来,万楚老实了。他琢磨了一会儿,说:“宗嘉平这人不太好动,要拿黑历史的话也得是以前的了。可我以前还没把他当回事,就没去管他。你想怎么搞?”
湛蓝看向了窗外,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用担心,他那些事,我都知道。”
万楚一惊:“嗯?!”
宗嘉平这个人出道要早于白玹、湛蓝和司又青这一波青年演员,大概早了七八年的时间吧,拍什么戏都是不愠不火的。直到后来一场民国剧,他饰演了一名教书老师,表面看起来是个文人,其实私底下是个卧底。
宗老师这个称呼也因此而来。
宗嘉平和他的妻子相识在这部戏之前,这部戏是他的妻子冯虹写的,冯虹也担任着这部民国剧的编剧。戏拍摄结束后,他们两个人就领证结婚了,当时也没引起多大的水花,直到这部剧当时火热了一把,宗嘉平这才出名。
“冯虹嫁人之后,就退出了这个圈子,满心欢喜地做起了全职太太。不过可惜,她所嫁非人,宗嘉平的好只停留在表面,内地里却是个十足的暴戾份子,经常家暴他的太太。”
来到了工作室后,这里的员工就算是再勤快也都下班了。而湛蓝则是带着万楚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从一直缩着的保险柜里拿出了自己保存了多年的材料。
万楚震惊万分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叠验伤报告,附带x光图和检验结果。看完结果,万楚咋舌惊叹:“这伤得可不轻啊!她怎么不离婚?”
“你以为她不想吗?”湛蓝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懒散地把脚抬起来,架在了桌子边缘。“宗嘉平这个人掌控欲太强,又极其的好面子。他不想把自己打造的好丈夫人设毁掉,和平离婚也会有人关注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离的婚。所以他就把冯虹囚禁在家里,每天虐待,洗脑,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而他自己,则像是个花蝴蝶一样,流连在这个圈子里的花丛中,过后片叶不沾身。”
万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把资料收起来,惊异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巧。”湛蓝在椅子上转了几下,嘲讽地勾起一抹笑。“给他老婆做检查的医生,是我爸。”
“……”
“还有,宗嘉平之前逼迫过一个小花旦陪他睡。那个小花旦不肯,他就找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把那个小花旦给轮了。人现在还在精神病,每天念着宗嘉平的名字,深情地问候着他十八代祖宗呢。”
万楚好歹也是圈子里有名的经纪人,这把柄都拿在手里了,哪有不会运用的道理?他朝着湛蓝比了一个ok的手势,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明天我就跑一趟那家精神病院,争取这次把这棵老歪脖子树给撅倒了。”
“倒是你,宗嘉平好像没怎么得罪你,怎么就遭到你这么狂野的报复啊?”
“没得罪我?”湛蓝一下子来了精神,手指戳着手机屏幕,提高了几度嗓门:“你有没有看那些抹黑的文章?里面说我把冉七白给睡了,这还不算得罪我吗?”
万楚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说道:“我琢磨着,要是你真睡了,那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滚!”湛蓝简短的一个字,让万楚呲牙咧嘴地抱着文件袋走出了办公室。
门刚一关上,万楚那张笑脸就消失了。他有点发愁地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袋,直感叹湛蓝未卜先知的高明。
不像他,当初都抓到了宗嘉平的把柄,还是被他给摆了一道。
这次,一定要把他打趴下,爬都不能爬起来!
夜色深沉,办公室里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孤单。
湛蓝缩在自己的座椅上,满怀心事地摩挲着那只贴身携带的打火机。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着,司又青不抽烟,艾珩也不抽烟,那她怎么会有这只打火机呢?
想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觉得无趣,不禁把目光看向了放在桌上的手机。他拿下手机划开屏幕,意外地发现自己有几条未读的消息,点开一看,是一只恹恹的小橘猫脖子上被挂上了一块牌子,委屈巴巴地看着镜头。
那块牌子是被p上去的,上面的字也是被p上去的。
“我错惹,影帝抱抱我!”
湛蓝嘴角一抽,他扫了一眼拍摄的背景,应该是万楚家没错了。万楚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跑,不可能是他拍的,再说他也应该不知道冉七白是只橘猫。
那就是……艾珩?
正想着,湛蓝的手机突然有人打来了电话,从来电显示来看是个陌生号码。他刚一接起,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剌剌地嚷嚷道:“喂?湛蓝吗?什么时候过来把这只猫带走?”
湛蓝琢磨着,这猫好像也不是他家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