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个跟湛蓝竞拍其他拍品的墨镜男人又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牌子。
这下艾珩和冉七白的注意力不禁放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艾珩扶了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有点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个就是希濯?有趣。你说他这是在干嘛呢?”
冉七白转回了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肩:“谁知道呢?我可跟他不熟。”
天底下竟然有着只见过一面的姐弟吗?他们一定是姐弟中的另类吧。
艾珩却并不赞同地说道:“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弟弟可能有点东西。他要是跟你不亲的话,为什么要把你的东西都买下来呢?”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在今天看到他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惊讶了。”冉七白整个人窝进了座位里,身形瘦小的她就算是抱着膝盖蜷缩进去也绰绰有余。
艾珩转回头来,又确定了一遍:“你真的和你弟弟就见过一次面吗?”
“嗯,小时候只见过那么一次,那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再见了。”冉七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惹得艾珩又多看了她好几眼。
艾珩道:“你没见过他,说不定他暗中关注过你呢?我脑补了一个弟弟为姐姐回国,然后复仇的故事……”
“拉倒吧。”冉七白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他连我的坟头在哪儿都不知道,给谁复仇呢?”
“你不也差点不知道自己的坟头在哪儿么?人家不知道不会问吗?”艾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万一希濯真的去给你扫墓去了,你也不知道啊!”
冉七白憋闷着独自生了会儿气,转头问他:“希濯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替他说话?”
“你可别瞎说啊。”艾珩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悠悠然地跟冉七白说道:“希濯现在是国际上有名的青年导演,他去年导的那部《孤行》获得了兰卡奖的最佳影片奖。你要知道像我们国家,在兰卡奖上获得一次提名都能引以自豪很久,更何况希濯本人还拿下了最佳影片导演奖。”
冉七白不以为然地说道:“哦,所以呢?”
“蠢。”艾珩伸手在她的脖子上捏了一下,看她受不了地缩起了脖子,这才继续说道:“希濯这次回国是有一个剧本想在国内找演员,一旦选好了角拍摄了,电影以后不止会投放到我们内地市场,也会投放到国外。”
“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他们本国的演员有可能走向国际,成为像伊凡·比勒尔那样的国际影星。
艾珩有点心动,但是只要一想到导演竟然是希濯,她就全身的别扭不自在。
当初她被生母抛弃,一个人在孤儿院里长大,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娱乐圈里混出了一席之地。这个时候她的生母却找上门来,还带着这个黑发蓝眼的混血男孩。
起初司又青并不想跟这个女人相认,但是她哭得声泪俱下,就算司又青铁石心肠也心软了几分。
原本还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亲情延续,可是令司又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希濯当时得了病,需要她换器官来救他。
真相大白的一瞬间,司又青只觉得啼笑皆非。
“我没办法忘记他和那个女人带给我的伤害,也许这是个好机会,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底线。我只当他是普通人,再没别的。”
艾珩听着她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只好暗自叹了口气。“我觉得你现在都成了另外一个人了,试试也无妨。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这件事,就这么在两人心照不宣下,告吹了。
令人意外的是,这两只宠物的价格飚升了好几百万,看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目光一个劲儿地在湛蓝和那个神秘男人的身上来回打转。
湛蓝他们是认得的,影帝湛蓝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下声援已故的司又青,这么看来,他大概和司又青的关系真的非同寻常吧。
可在后排使劲儿抬价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他戴着墨镜,谁也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子,再加上后面的光线又很暗,他全身穿着黑衣服,要不是脸上的肤色很白,几乎看不到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小猫崽毛毛的价格被加到了一千万,人们几乎都是嘴巴里可以塞鸡蛋的状态。展示台边的竞拍师却笑容可掬,举手问在场的人:“还有人要加价吗?”
一千万买一只猫?疯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就连后面的希濯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湛蓝没有再作声。
一锤子敲下,拍卖师把小猫从笼子里面放出来,交给了侍生,好让侍生再转交给客人。
而在拍金毛阿黄的时候,湛蓝也懒得再叫价了,直接一千万压死,再没人敢跟他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