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简单地冒出了耳朵和尾巴,应该还不至于非要躲到卫生间的地步。那么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
“啊啊啊——你进来干什么?”
湛蓝刚把门关上,顺便上了锁,就听见了冉七白的惊呼声。他一扭头,看见冉七白的时候微微一愣。
之前他在台上演讲的时候,就发现冉七白后来是把猫耳朵和毛绒尾巴收好了的。可现在不仅冒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染上了一片潮红,额头上不断有汗沁出。
是发烧了吗?
湛蓝走了过去,刚想着伸手探试一下冉七白额头上的温度,结果被精神变得紧张的冉七白挥手拍开,并且十分抗拒他的靠近。
“你别、别过来!”冉七白此刻简直就像是个刚被带回家里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这很不对劲,就算是湛蓝单方面地疏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冉七白对他的态度,也不至于如此。
一想到这里,湛蓝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你现在怎么样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湛蓝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对她说道:“果然,我还是通知一下艾珩吧。”
“不!”冉七白一听到艾珩两个字,就从角落里面冲了过来,压住了他的手。“别告诉他!我可以自己处理……”
湛蓝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直白地说道:“你的手很烫,是发烧了吧。”
发烧可不是这种症状啊喂……冉七白默默地擦了一把汗,用力将自己的手从湛蓝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她很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一股火自身体内部蹿出,引发了最近接连出现的焦虑和烦躁。如果说那些负面情绪是干柴,那这股突然蹿出的火,则是点燃了这把柴,企图将她烧磨殆尽。
冉七白的袖子卷起来,露出了洁白的手臂。她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对湛蓝挤出一抹笑,道:“要不然,你还是帮我联系小艾吧?我现在……不希望任何人靠近我。”
这句话,让湛蓝即将拨出去的电话号码,又掐掉了。
他面色不善地把手机收了回去,朝着冉七白步步逼近。强大的气场和威压使得冉七白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最后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连我也不希望吗?”湛蓝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让冉七白本来就烧得混沌的脑子更加不知所措了。
怎么会不希望呢?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对你的那份渴望,所以才对你一再抗拒啊!冉七白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可她还是躲在角落里不住地摆手拒绝。
“不行、当然不行!当初说要保持距离的人是你,现在主动接近我的也是你,我已经不想猜了……我现在很累,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湛蓝就站在那儿,平静地看着冉七白糗态毕出,冷静得不可思议。
洗手间里沉默了好一阵,一时间只能听见冉七白急促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湛蓝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是这样吗?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
“我还以为,圣诞节那天,你说的不喜欢、真的是不喜欢了。”
什么嘛,突然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在了她的身上。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挂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能被他喜欢上,真是幸福。
可喜欢上这么个男人,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她向来感情含蓄,转换成现在的身份,肯在感情上迈出这么一大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死追着一个男人,她不要面子的吗?
为什么总是给她希望,又当面让她绝望呢?
她想听的,绝不是什么道歉,而是……
嘟嘟声过后,湛蓝拨通了一则电话,他垂着眼眸说道:“喂,万楚吗?把电话给艾……嗯?”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怀里撞进冉七白。那只手机被她这么一撞,顺势滑落到地上,和瓷砖地相撞后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啪”。
“怎……”湛蓝好歹一个大男人,经常运动锻炼,结果却被冉七白撞得下盘不稳,往洗手池子边上靠了过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人堵上了。柔软的触感传来,湛蓝像是嗅到了花香的芬芳,甜美的花蜜流入了口中,教人瞬间沉沦其中。
一改守态的冉七白,像是一只真正的猫科动物一样发起了进攻。她霸道地攻城掠地,占据主动的一方,凭着这股韧劲儿,竟也搞得湛蓝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不知不觉中,湛蓝像是被引起了兴致的野兽,一转攻势。少女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融进骨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