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没有开他自己的车子,他的车型还有车牌号曾经在某个无良媒体上面曝光过,为了不惹私生饭和八卦记者的追踪,他特意开出了湛清的实习车。
闷骚的红色跟冷漠的男人意外地相配。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聂纯不断地撇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搞得湛蓝越来越不耐烦了。
他冷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ok。”聂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其中还有几张照片。虽然这些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还是能一眼看出上面的人是谁。
湛蓝皱了皱眉,从上面快速地掠了一眼。只见那张a4大小的资料纸上面似乎是某个人的学生档案,再一看名字。
嗬,冉七白。
湛蓝已经知道聂纯的目的了。他将目光落在了聂纯的脸上,突然说出了一句很是尖酸刻薄的话:“你为了让我讨厌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努力啊。”
他很少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让聂纯愣住的同时,心里也很受伤。
她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好好看清楚,这上面的人可是冉七白,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湛蓝没有吱声。
他当然知道那是谁,甚至不用看上面的信息,就知道上面说了些。
年少轻狂的事情谁没有做过呢?更何况,曾经的事并不是现在的这个冉七白做下的,就算那是一段黑历史,她在他的心里也不会降低任何一点地位。
聂纯见湛蓝不再说话了,于是便将资料一页一页地翻开,哼了一声:“冉七白,虽然现在出名了,看起来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女孩。可是谁能想到她以前竟然是个恶迹斑斑的坏学生呢!”
“badgirl~看,她不光因为喝酒烫头而被处分,还曾经因为在学校外跟一群小混混们厮混,直接被学校开除……这样的消息一旦被公布到网上,你猜会发生什么事呢?”
“……”
“我甚至还调查出,你的妻子在出车祸之前,还被某个男人包养了哦!”
湛蓝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最后睨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冰冷。
“啊啾!啊啾!”余多小朋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就身处在温暖的房间里,却像是感冒了一样,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一旁看书的白玹听见她这动静之后,放下了手里的书,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关切地说道:“没有发烧,是感冒了吗?”
余多被这么一张俊脸突然凑近,有点不适应,瑟缩了下自己的脖子。“我没有感冒,可能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
“瞎说。”白玹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下,打趣道:“你一个小孩子,谁会说你的坏话?”
余多在心里不服气地哼哼想着:才不是小孩子呢!
她明明已经到了可以谈朋友的年纪了,但是却要在这副小小的皮囊里面憋屈地活着,只能看着白玹身边的女人对他打起了主意,心怀叵测。
而她,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才十几岁的小孩子,白玹应该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吧?
想到这里,余多就没什么精神,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颓废地垂下了头。
不明白她的情绪从何而来,白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说,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余多突然抬头问他:“白玹哥哥,你会跟那个叫沐星河的女人在一起吗?”
白玹觉得自己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是那种感觉却只是一闪即逝,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咧了下嘴角——应该不可能吧?
他伸手在余多的头上揉了一把,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我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暂时没有心思谈恋爱。至于感情一事么,随缘吧。”
白玹没有明确的拒绝,这让余多仍旧提不起精神来。
她的状况让白玹实在很担心,于是在大家忙着准备午饭的时候,白玹偷偷将煮奶的冉七白拉到一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她。
“是吗?”冉七白的心里有个猜测,却没跟白玹直说。她委婉地劝道:“那么,一会儿我就去看看她,你不用太担心了。现在的小孩子压力可是很大的~”
“有吗?”白玹抱着自己的手臂耸了耸肩,“她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见她会去上学什么的……难不成她是个孤儿?”
还不等冉七白开口说话,白玹就自顾自地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在成长的阶段,还是送她去上学比较好吧?”
冉七白眼神一变,顿时充满了同情与痛心:“你要送她去寄宿学校吗?”
“什么?”白玹一挑眉:“我不是…我可没那么说!”
“那你想想看嘛,她这么点的孩子如果要上学的话,肯定要每天有人接她上学和放学的。你工作那么忙,怎么可能抽的开身呢?如果是寄宿学校当然不会有那种麻烦,但是寄宿学校管得特别严格,她的性格又是那么独树一帜,万一被其他人联手欺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