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吃草的人类。”该娅不客气的嘲笑他。
他顿时脸色一黑,脑顶上一片乌鸦飞过,闷闷不乐中。
不过,能够看到该娅的笑容,他就暂且不计较了,多吃两片小青草好了。
后来,李慕白忽然发现,让他吃草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断了他的酒?
他愤愤然地去找该娅理论,凭啥不让他喝酒?
他这一辈子,除了喜欢该娅,就这么点爱好!
该娅不以为然,仍是丢给了他一句:‘有本事你别晕倒呀?’
呃,确实是。
最近他又晕倒了,因为喝了一杯邻居酿的谷子酒。
可把该娅给吓坏了,差一点就要张嘴咬了他。
大夫检查完以后,说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年纪高了,要注意养生,不能再喝酒之类等等。
他才不信,肉不让吃也就算了,为什么也不让喝酒?
酒招谁惹谁了?
这锅咱不背的,好么?
该娅笑眯眯的看着他,下一秒,就把他藏起来的酒全部都给砸了,一滴不剩。
李慕白的心在滴血,凭什么砸他的酒?
他和该娅置气了,骑着小毛驴离家出走。
半路上,他十分口渴,想要喝酒了。
结果因为眼花,愣是把人家的铺子招牌‘醋’看成了酒,等到走进去后,才发现是卖醋的。
他转念一想,倒也罢了,喝上几口茶水,也比干渴要强。
李慕白走进店里,用诗迷询问店主:‘一人一口又一丁,竹林有寺没有僧。女人怀中抱一子,二十一日酉时生。’
简而言之:‘何等好醋?’
“这是有名的山西老陈醋,味道极佳,先生尽可品尝。”想不到,那个店主倒也是个聪明人,晓得几句诗词。
李慕白轻轻颔首,面露赞美之色,说道:“醋我可以买一坛,不过我现在渴极了,烦劳店主给沏一壶茶。”
说罢,掏出银两递给店主。
店主高兴地给李慕白沏好茶,又挑了一坛醋。
李慕白端起茶壶一饮而尽,然后又对店主说道:‘鹅山一鸟鸟不在,西下一女人人爱。大口一张吞小口,法去三点水不来。’
他是在说‘我要回去。’
店主连忙送到门口:“多谢光顾,先生走好!”
李慕白手提醋坛,刚要迈出门坎儿,忽然看到店里坐着一个县令。
那县令显然不满李慕白的行为,站起来喝道:“你是何等浅薄之人,竟敢在本官面前咬文嚼字,好不自量!”
李慕白瞥了县令一眼,懒得计较,只一板一眼地说道:‘豆在山根下,月亮半空挂。打柴不见木,王李是一家。’
说罢,走出门,骑上毛驴,扬长而去。
这个县令,当真是‘岂有此理!’
那县令显然听不懂这样的言词,白白受了哑巴亏。
店主站在柜台里会心一笑,却不劝说。
在他看来,县令在居士面前吃了瘪,倒也情有可原。
这本是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如同海面上的浪花,过了也就算了。
但是,奈何居士声名显赫,仅是一件小事也能在民间流传百世,因此,也就惹下了日后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