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得像一只只匍匐在河底的螳螂,全身上下有一种‘脖子下面全是腿’的既视感。
他们的嘴角两边长着尖锐的牙齿,锋利冰冷。
一股股鲜红的血流顺着长牙滑落下来,牙齿间还叼着一截断开的血骨,卡吧、卡吧的咀嚼着。
再配上一双鼓出来的眼睛,一张干瘦的脸型,画面惊悚恐怖。
饶是张峰从军多年,也被眼前景象吓得一凛,打了个哆嗦。
他认出来那截被血族人咬住吞食的断骨了,是他的战友。
白色的骨头上,还挂着一小片绿色的军装布料。
“我要杀了你们。”张峰再也藏不住了。
他飞快的跑着冲上前去,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血族们害怕阳光,但是已经不会被阳光烧死,化成灰烬。
他们刚一探头就缩回水底,忍着海雾弹的袭击,再也不肯露头了。
张峰站在河岸上大声吼叫,恶言恶语的挑衅,却没有下水。
他不是傻子,深知水底就是这批变异血族的主战场。
与此同时,一批穿着黑色长袍变异血族隐匿在大坝内,已经从两个人身后围捕抓来。
他们利用水底血族吸引两个人的注意力,真正的危险永远在当事者的身后。
“嗷。”一名血族尖叫一声,率先发起攻击。
边仇躲闪不及,被那名血族叼了胳膊一口,扑倒在岸边,鲜血哗哗往外流。
张峰拔出手枪,一枪将那名血族击毙,救下边仇:“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边仇对张峰的印象好了一点:“枪法不错。”
“必须的啊,老子就是玩枪的。”抛去儿女私情,张峰自认也是一枚纯汉子。
边仇擦掉嘴边沾上的土,从腰后抽出两把尖刀横在身前,说道:“张团长,敢赌一把吗?”
“开玩笑!老子怕过谁?赌就赌,不过,赌啥呀?”张峰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条贼船,在被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看谁杀的多,赢得人才能追云光。”边仇敬张峰是一个硬气军人,果断与之一赌。
张峰倒也不是个怕的人:“赌就赌,胜者为王!”
“行,败者为寇!”边仇接下豪赌,挥舞着双刀,立刻杀向血族。
张峰站在边仇身后,应付从另外一边包围而来的敌人,一把手枪弹不虚发,每一颗子弹都会打爆一只血族的脑袋。
很快,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脚下堆满一地残尸。
张峰甩了两下手枪,恼火的说道:“人太多了,子弹都打没了。”
边仇掏出两盒子弹扔过去,说道:“一颗子弹一个人头,懂吗?”
张峰一脚踢飞扑到面前的血族,装弹上膛,嘿嘿笑道:“那老子可就比你杀的多了。”
“能活着离开再说。”边仇望着从岸边、水底不停涌过来的变异血族,表情严肃,目光深沉。
杀光,快速杀光就行了。
他还得参加晚上的两军切磋,不能给老板丢了脸面。
…………
相较于边仇和张峰的血色屠杀,阳城和约瑟芬一路前往高速公路边的野生防护林,气氛和谐多了。
两个人轮流开车,车上放着悠扬的小提琴曲,还有一大包血饼零食。
约瑟芬如同过了圣诞节一般,睁开眼睛,就收到了香甜可口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