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虚无缥缈的情绪，属于他吗？属于暮离吗？

“幸福感爆棚。”暮离挽着李慕白，两个人一同顺着楼梯往下走去，“看在你说话这么甜的份上，来，一起手拉手，我们都是好朋友。”

“呵呵。”李慕白淡淡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够和这个女人当朋友。好朋友？更加不可能了。

在暮离的人生里，他只能接受一个身份：恋人。

哪怕那个恋人不是惟一的，哪怕是亲情的关系也不可以，只要暮离能够属于他就好。

暮离凝视着李慕白俊美的侧颜，忽然想起了很多旧事。

那些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亦仿佛是离她很遥远。

她记得，曾经，在她坠入无边黑暗之际，就是李慕白那张异常俊美的容颜吸引了她的心，让她的心脏倏然跳动起来，怦然心动。

现在，李慕白已经成了她的枕边人，是她生命里再也不可或缺的一个。

可是，当她望着李慕白的时候，依然能后感觉到当初相遇时，那一抹难解的相思愁。

“李慕白，”暮离轻唤着身边男子的名字。

“嗯？”李慕白转身看她，“什么事？你还好吗？”

为何，他从暮离的眼中看到了‘神情恍惚’四个字？

“当然好。”忽然，暮离踮起脚，拥抱住了李慕白，她在李慕白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谢谢你，经历千年，终于来到我的身边。”

“呵呵，不客气。”李慕白淡淡勾唇，“你这样说话，不怕别人吃醋么？”

“李先生，你是在向我炫耀幸福吗？”暮离不答反问。

她的李先生，貌似情商很低……

“算是吧。”李慕白微抬的眉宇间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反握住了暮离的手，和暮离一同走在长满了青苔的石阶上。

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句幸福的话语，为什么不能炫耀呢？

“你膨胀了。”暮离戳了戳李慕白的手臂，算是抗议。

然而，抗议无效。

李慕白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话音冷淡，一如往常，“不许胡闹。”

暮离想起了一个笑话，便说给李慕白听，“你听过孙猴子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吗？”

“嗯，听过。”李慕白如实回答。

电视机里播放了几百遍的电视剧，早已家喻户晓，他如何不知？

“那你说，孙悟空到底该不该打白骨精呢？”暮离故意提出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隐晦问题。它隐约比喻了血族与人类长达数千年，一直都没有彻底解决的恨杀纠葛。

说好了，是送分题。

说不好了，是送命题。

不过，送分还是送命，李慕白表示：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