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到底对景光做了什么?!
“显而易见,他更会讨我欢心罢了。”把人惹炸毛怎么看都是件有趣的事,一树不禁愉悦的笑起来,这让他在安室透眼中更像个深不可测的愉悦犯变态了,“我不会教你做事,但我愿意给你机会。”
“那么晚安,祝您有个好梦,安室先生。”
黑发少年离开了。
安室透坐在原地,恨恨的锤了下榻榻米。
【玩得很开心?】
[当然。]一树笑嘻嘻,[对比《零的日常》里的表现,现在的安室透真是稚嫩得过分可爱了。]
[逗弄一些易炸毛的情绪化生物总是很有趣的,不是吗?]
【你什么时候也让我享受一下?】黑鸦不满的戳了戳一树的脸,【明明还是个小孩子,笨拙一些,学学撒娇怎么样?】
[装傻吗?太傻了,我不要——]一树冷哼,[撒娇就能让你直接给我冬之城的位置吗?]
【这是酒厂相关的情报,当然不行。】
[那你说个ball。]一树冷笑,[不管你是系统还是人格,用规则框柱所有的行为后,就会变得很无趣。]
[人类之所以有趣,是因为总能跳出逻辑,做出一些不符合理论的行为。]
[比如刚刚安室透的表现,如果能装得更冷静一些,就不会暴露他过分关心绿川光的事实。或许这种关心可以用‘他担心自己会遭到和绿川一样的对待’的担忧或‘为什么他被信任我不被信任’的愤怒来解释,但……]
一树的笑容温和起来。
[我还蛮喜欢这种人的,鲜活得让人羡慕。]
【……】
【你说得对。】
黑鸦轻轻拍了拍一树的脑袋:【不过你也是个鲜活存在着的人,不必太羡慕人家。即使习惯性的收敛情绪冷静活着,你也有对我撒娇的权力,不比别人家孩子差。】
一树愣了愣。
【虽然我只是个系统,也可能是你臆想出的第二人格。】黑鸦捏了捏少年的脸颊,眼神认真,【但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阴、阴魂不散?]
捏脸的手劲儿重了几分:【说点儿好听的。】
一树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嘴唇,但不得不说,能有人承诺‘一直陪着自己’,哪怕可能只是个幻影,也可能是什么不妙的坏东西……也确实让人难以忽视这份心意。
[那……谢、谢谢你。]
谁不喜欢被摸摸头捏捏脸呢。
反正也没人看得到黑鸦……就没人知道自己喜欢贴贴这不帅气的嗜好了!
***
安室透不愧是安室透。
第二天晚上八点整,安室透敲开了一树的房门。
“我打听到了。”安室透开门见山,“冬之城的全名是爱因兹贝伦堡,位于……您还好吗?”
一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什么?爱因兹贝伦???”
好家伙。
他没听说日本有个冬木市啊?!
等等,那个密码……
去掉数字,就是Einzbern啊?!!
深水一树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