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河常委会研究的一个主要内容就是关于烂泥山煤业公司与美国阿克拉公司合作之事。看着发来的召开常委会的通知,王泽荣知道对方算是把该做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过上一过而已。
由于煤业公司是一个大企业,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经资不抵债,但是,对于这样的一家公司,要与美国公司进行合作之事,特别是里面涉及到一些资产之事,贯河的领导们也知道不能够独自去承担这风险,都希望利用常委会的形式化分风险。
往往会多事情都可以打着集体讨论这个挡箭牌来进行。
听到会议的内容,王泽荣的心中就感到难受,从他最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常委们的态度都不明朗,他对于会上否决的想法已不太抱多大的希望。
会议开始前,每一个人的桌上都已放了一份合同,这是两家公司合作的内容,如果通过了,这份合同就会用来与美国的公司签字。
王泽荣认真的翻看着这合同,虽然事前也基本上知道了大我数的内容,但是,现在看着这内容,他的心中仍然是沉沉的。
看完之后,的确是找不出多少能够看出来的东西。
张松主持了会议,看到大家基本上都翻看了一下合同,微笑着说道:“这是俞市长他们取得的成果,贯河引入外资企业虽然也有,但是,能够把一家大型的外资企业引入还是难得,大家都看了这东西,下面就由招商局长来介绍一下内容吧。”
今天的会议列席了几个局长,都是有关负责这事的领导。
市招商局长庄志勇认真地翻开合同道:“各位领导,我就把这合同的内容详细解说一遍。”这件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来进行艹作。
庄志勇解说得非常细,用了好半天才把所有的内容都解说了一遍,大家听得差不多都要睡着。说实在的,常委们对于这些专业术语很强的东西,听得都是一知半解的。
“各位领导,内容就是这么多了,美国阿克拉公司将出资两千万人民币收购烂泥山煤业公司百分之五十三的股分,收购成功之后,烂泥山煤业公司的大股东将变成美国阿克拉公司,到时,阿克拉公司奖采用美国先进的管理和技术来对新公司进行管理……”
待庄志勇讲完之后,俞林昌说道:“大家应该知道,烂泥山煤业公司是一家快破产的公司,这次美国公司注入资金之后,相信能够唤发出生机,招商局的同志这次是立了大功的。”
王泽荣忍不住了,问道:“从这合同中,我并没有看到烂沿泥山煤业公司的煤矿是怎么界定的,公司收购之后,那些烂泥山煤业公司所拥有的煤矿怎么办?”
俞林昌笑道:“那些是以后再说的事情,今天谈的是两家公司的合作之事,按照一般规律,当然是进入新公司了,具体如何做,到时界定一下就行。”他说得轻描淡写的。
王泽荣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如何界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那些烂泥山煤业公司目前拥有的煤矿仍然属于煤业公司的话,新公司成立之后,煤矿肯定就会进入新的公司,我不知道谈判时是如何谈的。”
副书记田兴国笑道:“烂泥山煤业公司一直以来都是市面上里的一大包袱,按这合同内容,新的公司会把历年所欠的几百万保险补交,还会尽可能的使用下岗人员,解决了就业压力,我看这是一种资本运作的结果,这是好事情。至于其它的旁枝末叶东西,暂时可以搁置一下再说,人家投入了那么多的钱,一点油水也不给别人,显得我们华夏做事也太小气了麻。”说到这里,田兴国哈哈大笑了起来。
田兴国第一个就跳了出来,他在这件事情中一直扮演的都是重要角色,得到的好处也非常多。
隋瑜看到王泽荣势单力簿的,咬牙站了出来道:“据我所知,烂泥山煤业公司拥有的煤矿资源达到了数十亿之多,如果阿克拉公司成了烂沿泥山煤业公司的大股东,那么,大量的煤矿资源不是被美国人非常便宜就拿走了?”
两千万买走四五十亿的东西,就算是打个对折,他们也赚惨了。
政法委书记楚利刚笑道:“隋秘书长说的也只是理论上而已,那些深埋在地下的东西,谁能够真的说得清有多少,多劳多得麻,如果真的有那么多,该他们得的也不必太过计较。我们现在谈的是烂泥山煤业公司这个困难企业的问题,那些远的东西就不必过于考虑。”
张松微笑道:“看来意见有些不统一,在这件事情之上,我们还是要讲明煮,大家都谈一谈。”他的态度到了现在也没有明朗,不支持也不反对。
马华钧说道:“我不同意老楚的意见,数十亿的煤矿就用两千多万出卖了,这是一种贱卖!”他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之后,越是调查就越加感到贱买不可再生资源的厉害,存心想阻止这事。
有了三个人反对,王泽荣松了一口气,这事看来还是大有正义之士存在。虽然他早已估计到站在自己这边的人不会太多,但是,当两个人站出来时,他感到了自己不再是孤军。
宣传部长黄祖强自从选择投到俞林昌那方之后,他就一直紧跟着俞林昌的步伐,在这件事情上,他没少得到好处,在这个时候,他感到是到了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了。
黄祖强道:“我到是觉得这是好事,大家想想,烂泥山煤业公司本身就是一家困难企业,有资源又如何了,资源摆在那里无法进行利用,就算真的有那么一点资源,不能够利用就是一种浪费,人家美国阿克拉公司能够用一种新的管理方式盘活这公司,到时上交的利税可就不会少,这帐要这样算才行,不能够仅看到眼前的利益,要放长远一些。”
柴江一直都在听着,对于这事,她的心中一直是犹豫的,上次在常委会上得罪了俞林昌之后,俞林昌对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搞得她的心中非常不安,也打电话到冯曰铧那里去解释了一下,结果冯曰铧也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上面得不到支持,下面也同样无法得到俞林昌的谅解,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精神恍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