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安生你嘴这么甜!”秦侧妃掩嘴轻笑了两声,“对了,王妃的正事商量完了吗?
早上本侧妃想着今儿个身子好些了,去给王妃请安,被外面的丫鬟拦住了。
说王妃与安生你正在商谈重要事情,不宜打扰,让本侧妃晚些时候再去。”
商谈重要事情几个字,不知是秦侧妃特意加重了音,还是莫安生敏感,总觉得那话里别有深意。
莫安生心里一跳,思祭酒的效果才刚出来,这么快就有人开始试探方案来源了?
她面上露出歉意神色,道:“这个安生也不太清楚,安生只是汇报了一些平日里的事宜,许是那丫鬟理解错了。
安生刚刚离开的时候,王妃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但现在王妃有没有在见谁,或是在商量什么事,安生就不知道了。”
秦侧妃轻轻咳嗽了两声,不胜孱弱的样子,“咳咳,本侧妃知道了,那本侧妃再去看看。”
“秦侧妃慢走!”莫安生凝视着秦侧妃,在香草搀扶下慢慢远去的背影,眸光微动。
走了片刻后,预估后面的莫安生已经离去,香草忍不住道:“侧妃,那莫安生…”
“香草,等会回去再说!”秦侧妃的声音依然柔弱,却少了温柔,多了几分冷然。
既然说了要去拜见宁王妃,秦侧妃怎么也要去见过才是。
宁王妃因为莫安生的事情,心情不大爽利,对于这个很少沟通的秦侧妃也没多大好感,
随意问候两句,交待一番要好好养身子,以便尽早伺候王爷,为宁王府开枝散叶之类,等老生长谈的话后,便挥手让秦侧妃离开了。
香草搀扶着秦侧妃,拜别宁王妃后,慢悠悠地回到了小院。
一入房内,香草立马关紧了房门,边关边大声道:“侧妃,今儿个风有些大。
您身子弱,病才则好,奴婢帮您掩好门窗,免得又不小心着了凉,让王爷王妃担心!”
关窗的时候,香草装作不经意探出去瞧了瞧,见无人在外头,朝坐在桌边的秦侧妃使了个眼色。
做完这一切后,香草走到桌边,秦侧妃道:“无外人在,坐下说话吧。”
“是!”香草边应道边坐下,重拾了刚才的话题,“侧妃,奴婢瞧那莫安生说话行事,确实不像一个才十二的小丫头。
就拿刚刚您试探她的事情来说,她那话答得可真是一点儿错处也挑不出。
可您若要说这次事情的幕后高人就是莫安生,奴婢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本侧妃也不愿意相信,可想来想去,这事刚发生的时候,宁王爷及其幕僚一筹莫展。
而在宁王妃找过莫安生的第二天,宁王府各酒坊便推出了思祭酒。”
“可宁王妃召见莫安生,这三天两头的,是常有的事啊!毕竟莫安生现在代王妃掌家,管着大大小小许多事情。
宁王妃表面看着大度,实际上作为一府主母,怎可能会轻易放权?莫安生要去向她汇报及请示,不是很正常吗?”
“原本本侧妃也是这样想的,可这时间点实在太巧合,巧得不能不令人生疑。
而今日一试之下,本侧妃反而越发相信,莫安生也许是那幕后的高人了。”
“侧妃何出此言?”香草不解道。
“上次莫安生被宁王妃院里的那个丫鬟诬陷的时候,凭着三言两语,就让宁王妃站在她那边相信了她,那时本侧妃就已经对她刮目相看。
再到宁王妃罗裙以及杜侧妃赵嬷嬷欲绑架她之事,还有郡主的熊宝宝,几件事情相继发生,让本侧妃十分惊诧,自己居然走了眼。
莫安生随她姐姐进府近一年,一直还以为她就是个柔弱的小丫头,本侧妃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果断机智又有头脑。
今日亲自试探之后,发现她年纪轻轻,应对却相当老道,丝毫没有被当家主母信任的那种志得满满。
光芒内敛之余,偏又给本侧妃一种十分自信淡定的感觉。”
“所以侧妃便判断,她很有可能便是那幕后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