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意思吗?
早知道她就昨日就回来了,错过一场好戏。
“闹得我头都疼,她想叫韩氏母子搬出去。”林氏又叹了口气:“你大伯父的命,是陈念礼父亲用命换来的,咱们能做这样忘恩负义的事吗?”
“此事自然不能由着母亲。”李璨小脸上满是郑重:“母亲管束好五姐姐就是了,哪里用得着闹的这样难看?”
自然不能遂了贺氏的心意,贺氏事事舒心,那她还如何给娘报仇嘛?
再说,陈念礼的父亲确实是大伯父的救命恩人,靖安侯府绝不做忘恩负义之事。
“不过,她也不曾当着韩氏的面说。”林氏道:“后来,她走了,我思量着这事只能同你父亲说,让你父亲劝劝她。
所以,我就找了你父亲,也不知他们夫妻二人是如何说的,两人就闹上了,你母亲就带着东西回娘家去了。”
“那韩伯母来这处做什么的?”李璨好奇。
“你母亲都回娘家去了,她自然也听到了风声。”林氏解释道:“她来同我说,叫我不必焦急,她自然有法子让你母亲回来。”
“韩伯母听说母亲要赶她走,不生气吗?”李璨闻言,皱起小眉头问。
她听闻这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若换成她到别人家去,有人赶她走,她恐怕是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了,哪里还会和人家纠缠?
林氏笑着道:“你以为她和你这个娇养的小丫头一样,就会意气用事啊?
她可说了,她投奔的是咱们靖安侯府,是你大伯父的家眷。
只要你大伯父不发话,谁也休想叫她走。”
李璨怔了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只是又忍不住感慨,韩氏可真是厉害。
林氏瞧着她呆住的小模样,看着可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嗯。”李璨点头,抬起清澈的眸子望着她:“大伯母,如果是我,我一刻也不会多留的。”
“那是你没有到她那个地步。”林氏有点感慨道:“她厚一厚脸皮,就有人供吃供住,陈念礼也能在咱家的族学读书。
若真是走了,她能去哪里?又有谁可以依靠?
其实,在有些方面,大伯母也是佩服她的,虽然她行事的有些做派手段我不赞同,但作为一个女子,一个母亲,她做的已经是极好了。”
“嗯。”李璨点头:“这我也赞同。”
“她方才同我说,她有法子让你母亲回来,且以后不会再与你母亲起冲突。”林氏拉着她小手,徐徐道来。
“什么法子?”李璨好奇极了。
“她不曾说。”林氏摇摇头:“我也想知晓。”
“什么时候啊?”李璨捉住她的袖子,兴致盎然。
“那她可也不曾说。”林氏好笑地望着她:“你这孩子,我看你怎么有些幸灾乐祸呢?”
“大伯母。”李璨嘻嘻一笑:“我也是盼着母亲早些回来嘛。”
“你呀。”林氏点了点她的额头,叮嘱道:“这小模样,在外头可要收着些。”
“我知道。”李璨偎着她:“对了,大伯母,到六月就是祖母五十岁的生辰了,你可曾开始预备呀?”
“哟。”林氏笑道:“我们心儿是真长大了,如今都记得祖母的生辰了。
正预备着呢,五十是大生辰,你伯父在家书上也叮嘱了,要我好生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