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惦记着那个没拆开的油纸包,赵晢让留到最后吃的,一定是了不得的好吃的。
她不能吃太饱了,否则等会儿好吃的就吃不下了。
“嗯。”赵晢微微颔首。
“谢泽昱哥哥。”李璨笑着取过那个油纸包,迫不及待地打开:“哇!是黄玉绵糕,也是姨母给的吗?”
纸包里,两块糕点香气扑鼻,她说着话儿便都取了出来,一块给自己,一块很自然地递给赵晢。
“你吃吧。”赵晢不曾回她的话。
“两块都给我?”李璨凤眸潋滟出欢喜的光芒,直望着他。
“嗯”赵晢淡淡应。
“谢泽昱哥哥。”李璨咬了一小口,眸子顿时弯成了初月:“好好吃呀,好久没有吃到这个味道了,我给你咬一口吧,要不然等你想吃的时候可没有哦。”
她说着,将手中咬了一口的黄玉绵糕喂到他唇边。
黄玉绵糕与乳球狮子糖一般,也是贡品,且更为稀有,因为制作这种黄糖的白玉蔗不易种成,每年都只产一丁点,有时候做出的黄玉绵糕都不够上贡的。
李璨因为身在东宫,黄玉绵糕倒是每年都有几块尝尝的,宫外绝大多数人是不知这糕点是什么味道的。
赵晢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小口抿着唇咀嚼,只是吃东西,却也矜贵。
李璨望着他,一时移不开眼,泽昱哥哥可真好看啊,从小看到大,这么多年了,还是怎么看都不乏味。
“怎么不吃了?”赵晢淡淡启唇。
李璨回过神,又咬了一口黄玉绵糕,熟悉的甜香在舌尖一点一点化开,却甜不到心底,她僵在那处,缓缓红了眼眸。
“怎了?”赵晢整理着东西,抬眸便见她噘着唇坐在那处,凤眸红红的泛着泪光,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李璨听他开口询问,心中委屈更甚,泪珠儿一下便掉落下来,她抽泣起来。
赵晢放下东西,微拧着眉头替她拭泪:“好端端的,为何哭?”
“泽昱哥哥……”李璨扑进他怀中抱着他腰,手上的黄玉绵糕还是不曾舍得放下。
赵晢轻拍她后背安抚:“想起什么了?”
“你……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又要定亲吧……”李璨小脸埋在他胸口,几乎泣不成声:“上次……上次你带我去听戏……去酒楼,后来你就和……和周羡如定亲了……
你……你不可以……你答应过我的,要等我及笄以后的……”
“我何时待你不好了?”赵晢揉了揉她在他怀中噌得凌乱的发髻,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李璨的哭泣顿了一下,又哭起来:“是好……但是没有这样好……以前,以前你都不许我吃有糖的糕点……”
今儿个竟然一下给了她两块,这不反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