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李谚征寻地望向李璨。
李璨点头:“好。”
既然长辈们都说好,那应当错不了吧。
“你们说,哪一日合适?”李谚同林氏还有李诗商议。
“只要是双日子都可。”李诗道:“今儿个是十六。”
“今日太仓促了。”林氏提议道:“不如就后日,十八,如何?”
“十八,我看行。”李诗望着他们:“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张罗,媒人就还请冯媒婆和常媒婆,都是一等一的官媒。”
“这些你懂,你看着定。”林氏笑着点头。
如此,事情便定下了。
十八这一日,天气晴好,初春的天儿,虽乍暖还寒,却到处春意盎然。
冯媒婆、常媒婆清早便登了门。
李璨知晓今日有事,也不敢睡懒觉了,早早便起身梳洗妥当了。
媒人来吃茶,林氏便叫她陪着了。
“当初,我就说七哥儿模样生的好。”冯媒婆生得一张巧嘴,很会夸人:“如今瞧瞧,果真是极盛的容颜,帝京我所见过的姑娘们当中,几乎无人能及。”
常媒婆笑着附和:“是啊,七哥儿确实貌美。”
“二位可过奖了。”林氏笑着谦逊。
李璨坐在她身旁,抿着小嘴笑。
她很喜欢听冯媒婆她们说话,不是因为她们说她好看,而是觉得有趣。
“你这孩子,人家夸你,你也不知道谢过。”林氏轻轻推了她一下。
“谢谢二位干娘夸赞。”李璨脆生生的开口。
在大渊,多数时候男儿女儿家都将媒人称作干娘。
“声音也清脆好听。”冯媒婆又夸。
常媒婆笑着点头:“是一把好嗓子。”
李璨又忍不住笑起来,是不是她打个饱嗝,这两个媒婆也能夸出花来?
说是吃茶,其实也就是个意思,上了茶,和满桌的点心,几人坐在一起用一些,是依着风俗,图个吉利。
坐一坐,也就要动身了。
“哎哟,两位干娘这么早就来了。”贺氏带着李莱楠,走了进来,笑着赔罪:“我来晚了,对不住。”
李璨同林氏齐齐抬头看她。
其实,从上一回贺氏闹着要和离,将当年害死李璨娘亲的事情说破之后,李璨就没有再理会过贺氏母女了。
她也同大伯父和祖母商议过了,往后,她的事情,都不用贺氏管。
至于李诚,压根儿没有管她的心思。
她也不在意,左右她有大伯父他们就足够了。
伯侄二人谁也没有想到,贺氏这个时候会来。
当着外人的面,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林氏招呼道:“弟妹来了,快来坐。”
贺氏不曾客气,当即便领着李莱楠坐了下来,与两位媒人打招呼。
媒人自来都是笑脸迎人的,当然不会给她难堪。
桌上一时说说笑笑,倒是热闹融洽。
贺氏说了一会儿话,才转过话锋:“对了,二位干娘,说起来,今日说亲的是咱们家的七姐儿。
她可是咱们靖安侯府待字闺中的最小的姑娘了。
这倒数第二个,就是我家这不争气的丫头。”
她说着拍了拍李莱楠的肩:“还不快同二位干娘打招呼。”
李璨看着这一幕,就明白过来。
贺氏这是着急了,生怕李莱楠找不到好婆家,所以特意来拜托两位媒人。
她抿着唇瓣,忍住了笑意。
这些日子,逢着过年走亲访友的,韩氏可不曾闲着,每日都出去。
韩氏在帝京虽然没有亲眷,但是老乡、朋友却是有的,再加上李璨的推波助澜,李莱楠克夫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贺氏想给李莱楠找个好婆家,已经不可能了。
“见过二位干娘。”